“你太自以为是了。”许攸甩开了白澍的手，将别过到一边，故意不看他。</p>

再也抑制不住的情绪喷涌而出，眼泪不自觉地顺着眼角，流进了颈窝里，上身也微微颤抖。</p>

白澍看着这么痛苦的许攸，一阵无力感涌上了心头。</p>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他也不敢奢求许攸能够原谅自己，她现在处于特殊时期，情绪不能过于激动。</p>

白澍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p>

许攸不知道哭了多久，大概是哭累了，居然睡着了。</p>

白澍就这样坐在她的床边，守了她一整夜，第二天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他就这样趴在自己的床边，待了一夜。</p>

一直一个动作睡着，许攸有点累了，就动了一下腿。</p>

她一动，白澍就醒了。</p>

这才一夜，许攸就看着白澍憔悴了许多，就连嘴上青黑色的胡子都长出来了许多，看上去沧桑了不少。</p>

许攸挣脱了白澍的手，伸手去拿旁边的水杯。</p>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渴，只是有点别扭，不知道怎样面对他。</p>

“你可以恨我，但是别不理我，好吗？”白澍将水杯递到了许攸嘴边。</p>

许攸也没客气，就这他的手就喝了一口。</p>

看她没有继续喝的意思，将杯子拿到了一边，伸手将嘴边的水渍擦干了。</p>

许攸顿了顿，粉唇轻启：“我们还是冷静一下吧。”</p>

散乱的头发散落在许攸的嘴边，看上去我见犹怜。</p>

白澍本来想把头发拢到耳后，听到许攸的话，手就这样僵在了空气中。</p>

一时间，拿下去也不是放下去也不是。</p>

“好。”白澍停顿了一下，僵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受伤。</p>

说完，就转身走了一步，停顿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许攸，走了出去。</p>

他是个理性的人。</p>

他知道许攸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他不能也不想让许攸在短短几天内消化自己的情绪。</p>

白澍走后，许攸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窗外。</p>

夜已经深了，冷冽的寒风在旷野里呼呼作响。</p>

许攸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p>

她在怨。</p>

她怨白澍没有一开始就告诉她，在她看来，尽管时羽是他的青梅竹马兼未婚妻，那也不过是小时候的事情，她还不至于小心眼到妒忌她。</p>

更何况，时羽已经失踪了好几十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p>

白澍居然完全剥夺了自己的知情权。</p>

如果他坦诚地告诉了自己的话，她一定是理解他的。</p>

可他偏偏没有告诉自己，如果没有时宴的出现，她都不知道白澍准备瞒着自己到什么时候？是到自己生完孩子之后，还是等完全找到时羽之后，到完全瞒不住的时候？</p>

许攸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压得她喘不过气。</p>

就在她思绪凌乱的时候，身旁响起了一个小女孩的清脆的声音：“姐姐，你长得真好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