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文彦捏捏她的鼻子,继续将自己眼观耳听搜集整理来的信息,分享给她:“好像是厂里来的技术工,因为夫妻两地分居,所以他跟毛凤云不知道怎么就看对眼,又进一步发展,还被人给揪出来。”</p>
“你大哥气得不行,说什么都要离婚,但是毛凤云说是因为看到他跟一个姓郑的女同志走得近,从没给她一个好脸,心灰意冷之下,遇到其他男人嘘寒问暖没能把持住……”</p>
“她说她不离婚,给秦家生了俩胖小子,是大功臣,除非将秦家的房子给她,否则她会将所有人闹得不安生……”</p>
“再者,她咬死只有这一次,而且只是与那技术工略微亲热些,没有过线……反倒说她看到好几次,你大哥跟姓郑的女同志走得近,几乎脸都挨在一起……”</p>
秦聿珂微微蹙眉,“我哥和毛凤云离婚是迟早的事情,那毛凤云不像是能过日子的人,因为孩子的原因,家里人对她一直忍让。”</p>
“可泥人都有三分脾气呢,你也瞧到我姐母女俩,明明那是我爸妈的家,她们却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p>
“之前我姐没回家的时候,毛凤云为了住在我的卧室里天天折腾很多事情,结果等我姐母女俩回来,又说那屋是我的,撵着我姐她们俩住在倒座里……”</p>
“家里人都在迁就着她,可也得有个度吧?只差一个导火索,这场不对等的婚姻就要玩完。只是我不相信我哥会在婚内出轨,哪怕精神方面也不可能。”</p>
秦聿珂一直坚信感情只有双向奔赴才有未来,但凡有一方没有付出或者付出的不多,那不论是婚姻还是爱情,基本上是能够看到结点的。</p>
而且她扒拉过原主的记忆,印象中的这位大哥是个算不得多优秀,却是个传统有原则的男人,一切违背道德良知的事情,他是不会碰的。</p>
娄文彦耸耸肩,“你大哥说。姓郑的女同志是他一个比较要好工友的媳妇。”</p>
“因为那位工友在上班时突发疾病而亡,他帮忙跑了下抚恤金和接班等事情,所以最近他与这郑同志走得近些,但是两人没有一丁点男女之情。”</p>
说到这里,他扯扯唇角,“我瞧着大舅哥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一个女人就折腾了他近十年,又如何在没有解决这场婚姻之前,再给自己寻个麻烦?”</p>
“只是,他没有这种想法,不代表别人没有!”</p>
秦聿珂眨巴着眼睛,自个儿这是错过了多少戏啊?</p>
她嗯嗯着,“老公,你怎么看出来的啊?”</p>
娄文彦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捏着她滑嫩的脸颊,“你啊,讨好人的时候才喊声老公,真是个磨人精!”</p>
秦聿珂笑着戳他的胸膛:“那你有没有听到这俩字,心花怒放?”</p>
娄文彦稀罕地将人搂入怀里,“对,浑身激动地想对你做点什么。”</p>
小女人倒是很会拿捏人,总是能让一个动作、一句话、一个词作为两人激情的开关,随便一拨,就有着星火燎原的魔力!</p>
不过他也在她耳边小声地说:</p>
“大院就像是个小社会,也像是以前宫廷里的达官贵人们,一句话藏了很多心眼儿,人的笑也有诸多表达,见得多品得多,我还看不出大舅哥和郑同志的心思来?”</p>
秦聿珂嗯嗯着,催促他继续。</p>
娄文彦淡淡地说:“我听人说大舅哥的工友是个不错的人,但是他对媳妇非打即骂,郑同志以前的生活并不大好。”</p>
“一个人的品性是不可能时时刻刻遮掩住,男人死了,郑同志的悲伤只在嘴里、脸上,却不达眼底。她应该是迫不及待要逃出那场婚姻。”</p>
“又或者,我猜测她男人的死,也有她的影子在。”</p>
“没了束缚,她就像是出笼子的鸟雀,胆子大了许多,可以给自己寻找个可靠、家世不错的男人,比如被毛凤云欺负的你大哥!”</p>
“现在妇女都能顶半边天,非得天色昏沉的时候寻人说话?”</p>
秦聿珂嗯嗯着,“咱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在他男人死亡,以及这次毛凤云被爆出丑事,有没有她的算计,我大哥不能刚送走一个混不吝的,又娶个蜂窝煤!”</p>
“我俩侄儿也不喜欢,除非他们自己出去过小日子,否则不要说什么自由恋爱、父母不插手的话……”</p>
娄文彦拍拍女人的背,“媳妇儿,在这件事上,咱们就在一旁看着,能少插手就少插手,你……你大哥和你爸妈有时候太没有原则。”</p>
“他们看不透事情,不做出来决定,我们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帮忙吧?而且,”他声音一顿,摸摸女人的耳朵,低笑声:“毕竟你是出嫁女,咱们为了他们好,管得多了,人家不见得没有怨言。”</p>
“你们都长大了、心思多了,感情没有最初的纯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