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主任是借着送节礼的机会，向秦聿珂说了这件事，小声道：“小秦老师，这次咱们是拉了赞助，有服装厂提供的各种礼服，汽水厂提供饮料，还有钢琴厂赞助十架钢琴……”</p>

“如果这次汇演顺利举办，小秦老师会成为咱们文化宫的一个金牌老师……不管您以后带不带课，光是那照片和简介在大厅里挂着，每个月都要拿一份工资的……”</p>

“当然了，如果您代课，价格也比之前高两三倍不止……”</p>

秦聿珂笑着应下：“没有这些荣誉和福利，为了宣传美育，提高大家伙对孩子们多方面发展的重视，我也愿意出一份微薄之力！”</p>

“音乐在于享受，从来不是过程，我希望自己的学生们，也是享受学习的乐趣，演奏的愉悦……”</p>

谈妥这件事，乔主任又看向陪着的娄文彦，笑道：“小娄老师，年后大约四月份，会有一场全国性的奥数比赛，孩子们就拜托您了。”</p>

娄文彦点点头：“京都作为夏华的国都，又是这次奥数比赛的发起方、东道主，自然是不能丢脸。我尽自己所能！”</p>

热闹繁忙的年刚一过，他们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p>

孩子们是有寒假的，为了这次元宵汇演，秦聿珂几乎是全天候带着孩子们练琴。</p>

她算得上是孩子王，总有法子让一遍遍枯燥的练琴，带着趣味性。基本上他们练琴一小时，便休息十五分钟，写一个小时的作业，再继续练琴。</p>

文化宫也是有食堂的，孩子们中午在食堂里吃饭，略微消化食后，再次投入紧张的练习中。</p>

“小秦老师，过年好！这是我妈包的饺子，让给您尝尝，是酸菜猪肉粉条的，特别香……”康平安将铝制的饭盒放在窗台上，远远退开，笑着挠头说。</p>

秦聿珂无奈点头，拿走饭盒，将包里一个小军舰模型放在窗台上，“年前我们去魔都玩，多买了个玩意儿，给你家前程吧，算是节礼，新年好！”</p>

康平安连连点头，稀罕地瞧着那不足他巴掌的模型，自己也喜欢的不行。</p>

他不懂的，别说一盒饺子了，就是一锅饺子都买不了半个模型，可是对他来说，节礼换节礼就是平等交换。</p>

康平安双手小心翼翼捧着军舰模型，跟同事说了声，少有的在上班的时候离岗去家属院。</p>

他脸上带着笑回到家，看到又在糊火柴盒的康婶子喊了个娘，然后探头瞧了瞧：“娘，前程呢？”</p>

“我把饺子给了小秦知青，她给了我只小船……我拿给前程玩……”</p>

康婶子抬头看到那精致的仿真模型，吃了一惊，“这玩意肯定很贵，你，你就拿回来了？”</p>

“咱们那一盒子水饺不值钱……你快点还回去……”</p>

康平安站着不动，“娘，前程肯定喜欢……我，我多上班赚钱，给小秦知青送一年水饺……”</p>

康婶子无奈地瞪他，“傻小子，谁能天天吃水饺……”</p>

说到这里，她猛地站起来，声音略微着急，连狗蛋都喊了出来：“不是啊，狗蛋，你从外面回来，没看到前程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