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为大哥正名吗?”赫连承故作讶异。</p>
赫连应负手而立,“傻孩子,这件事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若是再闹一闹……百里长安是不会改变主意的,祁越此行必去,但琦儿就不一定了!”</p>
“承儿明白了,差点伤了大哥!”赫连承躬身揖礼,“是承儿不好。”</p>
赫连应笑了笑,“在爹看来,还是承儿最贴心,最懂事,诸事都为家里人着想,不想那些人,一味地只想着自己痛快,全然不顾及大局。”</p>
“有爹这句话,承儿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赫连承笑得温和。</p>
赫连应也知道,委屈了自己这个小儿子,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p>
主母悍妒,他又惧内……</p>
“那大哥他……”赫连承低低的问,“是不是不用跪祠堂了?”</p>
赫连应有点心软,“这事是我冤了他,不过……罢了,让他先跪着,离开金陵城之前,杀杀锐气,免得到了南兆九州,又作天作地的不好收拾。你莫要告诉夫人,免得到时候不好收场!”</p>
“是!”赫连承颔首。</p>
退出房门,赫连承唇角的笑渐渐消失无踪。</p>
虽然都是儿子,但处境却是截然不同。</p>
赫连应让他隐下此事,无外乎是想让赫连琦得功而归,到时候压自己这个庶子一头,可又不把话说白,一脸的为自己好的神色。</p>
所谓的疼爱,不过是自私自利的借口……</p>
“公子?”戴扬上前,“如何?”</p>
赫连承叹口气,“不出所料。”</p>
戴扬愣了愣,也跟着叹气,“卑职还以为,经此一事之后,国公爷会把这个机会让给您,毕竟比起大公子,您更沉稳更有筹谋,更适合去南边治水。谁曾想,竟还是这样的结果?”</p>
“嫡子,到底是不一样的。”赫连承缓步往前走,“出身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东西!”</p>
除非,掀了这国公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