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当这个细作吗？」云不渡瞧着这张脸，着实是有点可惜的，精心养着这么多年的容脸，没能发挥该有的用处，却在最后的那一刻，变成了废物。</p>

可惜是真的可惜，毕竟与曾经的计划背道而驰了。</p>

「公子？」朱雀嗓音都在打颤，「看在我跟着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虽说……虽说罪无可恕，但、但都是因为爱慕着公子，才会走错了路，我都是为了公子啊！」</p>

云不渡捏着她精致的下颚，「为了我？朱雀，你知道我，为何要废弃你这枚棋子吗？」</p>

「为什么？」朱雀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p>

云不渡的眼神太冷，冷得像是刀子一般，在她身上剜割，足以让人不寒而栗。</p>

「世人只道无情，却不知她心存大道，看似自私，却从未为她自己想过。」云不渡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语气平和，却字字诛心，「眼睛里的东西，会改变周身的气质，你已经没有她的半分影子，自然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懂？」</p>

朱雀陡然扬眸，瞬时红了眼眶，「可公子说过，我这张脸是最像她的，也是为了她而生。」</p>

「本来是想替她的，可惜了！」云不渡摇摇头，「你现在只是朱雀，杀了白虎，重伤青龙，意欲杀进公主府的春风阁叛徒。」ap.</p>

朱雀忽然落下泪来，「可是公子您别忘了，春风阁最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百里一族毁灭吗？祁琛落在了朝廷的手里，生死不明，祁家连同忠勇侯府的旧部，死的死，逃的逃，只有百里长安死了，一切才能推翻重来。公子，难道你就不想吗？」</p>

「祁琛的目的，和我的目的是不一样的。」云不渡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从一开始，春风阁就是两部分，一部分是招摇过市，仇恨为先，而另一部分……」</p>

便是他云不渡，还有背后的那些长者。</p>

「朱雀，你自作聪明，太自以为是了。」云不渡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自行了断吧！」</p>

也免得，他脏了自己的手。</p>

朱雀浑身都在颤抖，面上满是泪水，「公子？」</p>

她不想死。</p>

「白虎也不想死，你却杀了他。」云不渡坐定，「因果循环，终是有报。」</p>

朱雀不断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不用死，明明，明明最该死的是她，是她覆了忠勇侯府，是百里皇族，是先帝，为什么你不杀了她，却要我死？」</p>

「因为忠勇侯府，真的做错是了。」云不渡偏头看她，「连累了几万军士无辜惨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p>

朱雀瞳仁微缩，「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