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定了思路，爬上床，翘着腿，开始正儿八经的听歌，嘴里也不自觉的哼了起来，却是完全不同的一首，极不着调：</p>

“我要开花！”</p>

“我要发芽！”</p>

“我要春风带雨的哗啦啦！”</p>

………………</p>

次日，上午十点。</p>

姚远走进了工行旁边的超音速网吧。</p>

这是城里最早的一批网吧，20年后仍然存在，那时人已经不多了，只在寒暑假、逢年过节才能恢复几分热闹。</p>

三块钱一小时，不看身份证，乌烟瘴气，大呼小叫。</p>

他粗略一扫，一撮玩《红警》的，一撮玩CS的，《传奇》还特娘没公测。</p>

咦？</p>

姚远心中一动，要不靠《传奇》赚点钱？</p>

咝！</p>

他又浑身一抖，算了算了，网友都看吐了。</p>

权衡之下，他跑到一个玩《仙剑》的旁边坐了下来，看模样是初中生，一脸稚嫩与痴迷，操纵着AV画质的李逍遥在十里坡杀怪。</p>

姚远开了个网页，搜到三大门户，随意扫了眼新闻，然后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搜狐、新浪都没有，网易有，还挺醒目。</p>

他想了想，又试着搜第二梯队的网站，只在TOM网找到了。</p>

年轻点的网民都不知道TOM了，这是一家2000年上线的门户网站，资方是香港TOM传媒集团，李黄瓜的产业。</p>

TOM网一直在第一梯队末、第二梯队顶端徘徊，也有过风光历史，最终泯然众人。</p>

“只有网易、TOM两家，还真是零花钱的水准……”</p>

姚远关掉网页，无聊的打了会红警，索性歪在椅子上，看旁边那孩子玩仙剑。</p>

“上码头小树林里，仔细找，有宝贝……哎呀你就找吧，肯定有！”</p>

“跟那哥们聊聊天，然后抹回来，对对，再聊，这不就有行军丹了么！”</p>

“那边那边……没有啊，哦我记错了，那就往回走……拿吧，再拿，有把苗刀！”</p>

“大哥你是神啊！”</p>

初中生满眼崇拜。</p>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啐！”</p>

姚远唾面自干，特么的果然环境影响人，连俏皮话都开始复古了，看样子应该载入100%了。</p>

“你第一次玩仙剑？”</p>

“以前玩过几次开头，一直没玩完，大哥，后面好玩么？”</p>

“好玩啊！”</p>

“真的么，后面啥剧情啊？我最喜欢赵灵儿了。”</p>

“你为啥喜欢赵灵儿？”</p>

“呃……”</p>

“是不是感觉又乖巧又懂事，又深情又强大？”</p>

“哎对对，就是这感觉，但我形容不出来，她后来怎么样？”</p>

“死了！”</p>

初中生：嘎！</p>

造孽啊！</p>

（还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