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适的这个态度很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儒家不是讲‘民为邦本’,‘忧国忧民’么?咱们的政策都是好的政策,都是真心为百姓好的政策。但凡有些良心的士绅,我想最终都是会认可咱们的政策的。现在他们不认可,不要紧,咱1边用咱们政策落实后的实际来感化他们,1边用耐心来给他们尽可能详尽地解释咱们的政策,多试着争取争取,总归没有坏处。”</p>
张曼应道:“是。”</p>
曹幹摸着短髭,笑与曹丰说道:“阿兄,此前咱没有地方存身的时候,盼着望着咱能有块地盘,现而下,咱有了地盘,得了任城、亢父两县,我这才知道,治理百姓有多不易!治民已是不易,要想再得民心,更是难矣!这亏得有张公帮我,要不然,我只怕早就焦头烂额了!”</p>
或许用后世那个“不明则厉”之此词,来形容曹丰这时的状态,当是比较合适。曹幹与张曼谈的这些,大多数他都没听懂,可也正因为没听懂,曹幹在他眼中的形象,越发的高大起来。</p>
曹丰由衷地说道:“阿幹,你可真是了不得!”</p>
“阿兄此话何出?”</p>
曹丰挠了挠脸颊,不知为何,竟是显出了些局促,他说道:“阿幹,你刚与张公说的这些政事,我听得迷迷瞪瞪,大部分没有听懂。可是这里边的厉害之处,我却是能够感到的啊!”</p>
“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阿兄,你说到厉害,什么才是厉害?能够让百姓得到好处,能够得到百姓的拥护,这才是真正的厉害!其余以外,都称不上厉害。”</p>
曹丰以为然,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亦只有得了民心,咱作为外地人,才能在任城、亢父站住脚啊。”</p>
“阿兄能够看到这点,就不愧是我的好阿兄!”曹幹笑着,开了句玩笑,转过话题,不再说政务诸事,说道,“任城、亢父的近期政事,先不说了。张公、阿兄,咱来商量下跟陈获所派之士任1块去谒见城头子路、刘诩、董次仲的人选此事吧。张公,你以为宜各择何人往谒?”</p>
“上次是子君、高况、戴兰3人分别往去谒见的刘诩、城头子路和董次仲。子君现主政任城,任城各项政务的推进,正值要紧关头,他恐怕是走不开身,这1回没法再去谒见刘诩了。城头子路、董次仲两处,我以为,却是依然可由高况、戴兰前往。至於刘诩此处……”</p>
曹幹说道:“子君这回确是不能再去谒见刘诩了,刘诩这儿,张公可有人选?”</p>
“张适季弟张朗,郎君以为可否?”</p>
张朗这个人选,曹幹还真是没有想到。</p>
他寻思了下,拍手笑道:“好!张公的这个人选推举的好啊!”</p>
曹丰见曹幹这般高兴,问他说道:“阿幹,张朗此人很有才干么?”</p>
“阿兄,重点不在於他的才干。”</p>
曹丰不解其意,问道:“那在於什么?”</p>
“在於他是任城本地人,并且其家在任城算的上是右姓冠族。”</p>
曹丰说道:“任城本地,右姓冠族?”</p>
“对呀,阿兄,子君往谒刘诩,是在数月之前,数月之后,再次去往谒刘诩的就变成了任城本地的右姓子弟。这说明什么?”</p>
曹丰说道:“阿幹,你的意思是说?”</p>
张曼代替曹幹做出了回答,抚须笑道:“曹君,这说明咱们在数月之间,已於任城站稳脚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