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直接请他了！”</p>
露西眼神一亮：“我相信他！”</p>
“如果有需要，我们会的。”</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给露西解释不是什么案子神探查克都会接的这件事，本以为还要解释，但谁想到露西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说法。</p>
次日。</p>
纽约NYPD99分局。</p>
“你要调查急诊室医生过失杀人？”</p>
中年非裔局长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p>
“不是我们要调查，而是家属……”</p>
艾米·圣地亚哥最尊崇权威，一向想让分局局长当她的导师，所以面对面无表情的局长，总是有些慌乱。</p>
“是！”</p>
神烦警探却丝毫没有犹豫的直接大声叫道。</p>
他一向讨厌循规蹈矩，喜欢挑战权威，根本不受局长反应的任何影响。</p>
而且说实话，他们这个新来的局长，一向就是这幅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怒，颇有点查克的意思。</p>
事实上，他们也专门为此打过赌，查克和局长，哪个更能被看透喜怒，只可惜暂时没有办法得知谁输谁赢就是了。</p>
“就因为一个得了PTSD的退伍大兵说自己的女儿没有病得那么严重？”</p>
非裔局长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p>
“那只是起因，我们又去找接手过的实习医生、住院医、主治医生，只差没去找大外科主任，那个大名鼎鼎的爱德华·奥斯特医生了！”</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解释：“他们的态度的确让人怀疑，一会说病情不严重，一会说病情非常严重需要立刻送进重症监护室，一会说是支气管炎，一会又说是肺炎，那个住院医甚至都不敢和我们有眼神接触。”</p>
“说那么多干嘛？”</p>
神烦警探大声道：“我相信那个退役大兵！他为国出征，在国外英勇作战，为此患上了PTSD，这是他们的功勋，不该为此就质疑他们的专业能力，没人比他们更懂生死，所以是的，就凭这个得了PTSD的退伍大兵说自己的女儿没有病得那么严重，我就算不是百分百相信，也必须百分百投入精力和时间去查案，为这群英雄出一份力！长官！”</p>
“……”</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诧异的看着慷慨激昂的搭档，虽然知道对方一向如此喜欢浮夸，但这种时候本来是和她一起用事实来说服局长，怎么突然用这种不讲逻辑和证据只凭一腔热血的不理智回答去回答局长的问话呢。</p>
然后她眼神顺着神烦警探的目光，瞥见自家局长办公桌上的照片，那是一张局长在国外当兵时的照片，瞬间就明白了一切，心里暗骂不已。</p>
“这个马匹拍的……可真有你的！”</p>
“好！”</p>
99分局的非裔局长依旧面无表情，但话里已经表达出了他的态度：“我们不会放过任何罪犯，即便是医生！”</p>
“好的，长官！”</p>
神烦警探立刻大声答应。</p>
“但是！”</p>
非裔局长叫住立刻准备离开的神烦警探，面无表情的提醒：“记住，这个案子必须要办的完美无缺，我需要最坚实的证据才会决定是否将案子上报检察官，让他们起诉！”</p>
“完美无缺？”</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立刻感觉到了压力：“可是医生的诊断很多时候靠主观判断，除非我们有检察官和法院的配合，对他们进行足够的施压，让他们亲口承认，否则我们很难找到最坚实的证据，而如果如长官你说的，没有最坚实的证据不上报，我们没有足够的手段让他们感受到压力……”</p>
“我不要听借口！”</p>
非裔局长面无表情的打断：“这些困难我都知道，但是你们必须按照我说的做，否则我不会同意立案的！”</p>
“为什么？”</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不解道：“我知道我们和医生都属于大警察系统，某种程度上也算自己人，但医生犯罪，我们也必须抓啊。”</p>
“这是我说的～”</p>
神烦警探对着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挤眉弄眼，一副‘你已经是我的形状’的内涵表情。</p>
“今年是选举年！”</p>
非裔局长和这两个不省心的手下对视了一会，缓缓吐出了一句话。</p>
“so？”</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p>
“选举年哈，明白了！”</p>
神烦警探打了一个响指，对着反应迟钝的搭档解释道：“局长不是想包庇‘自己人’，而是既然准备调查，那就来个大的，一旦调查出问题，就对这些涉事医生全部发起起诉，甚至会起诉整个医院，控诉整个医疗体系！这样的案子才足够的轰动，展现出足够的政绩，而这一切，必须要有足够坚实的证据，保证百分百成功，否则还不如不做，不然露脸不成，反而露出屁股，那就不好了！”</p>
“原来是这样。”</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这才明白这里面还有政治因素，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我理解的最坚实的证据还不够坚实，局长，这样我们很难完成任务啊！”</p>
“这是你们的事情！”</p>
非裔局长面无表情的看着神烦警探：“你们一向吹嘘自己也是神探，现在就是你们表现的时候……”</p>
说道这里，他一指门外：“现在出去，不要转身，面对着我，倒退着出去！”</p>
“……”</p>
神烦警探和艾米·圣地亚哥警探都听出了自家局长话里的冷幽默，嘴角齐齐抽了抽。</p>
这以神烦警探刚才的话来再次提醒他们，这个案子只能露脸，别露屁股！</p>
在非裔局长面无表情的注视下，他们只能一步步后退着出去，带上门后，神烦警探很兴奋的一拍手：“ok，圣地亚哥，你兴不兴奋，这次是我们彻底证明我们是神探的时刻了。”</p>
说道这里，见搭档没有理睬自己，看了过去，立刻不满的叫道：“你干什么？”</p>
“与其证明我们是神探，不如找真正的神探！”</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一边回答，一边拨打电话，拍掉过来抢手机的神烦警探的手，等电话通了后，脸上瞬间自动切换成了笑脸：“查克，在忙吗？我们有个案子……”</p>
没说几句话，没等神烦警探大叫着过来继续阻止，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已经含笑挂断了电话。</p>
“艾米·圣地亚哥！！！”</p>
神烦警探大声叫道：“你还有没有一点作为警探的尊严和骄傲，这种最能证明我们自己的时刻，你竟然第一时间找外援？</p>
从前那个你虽然臭屁，但最起码很骄傲，自信自己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警探。</p>
但现在的你真是被查克给弄残废了！</p>
一有困难就找他，这样的你，这辈子都没机会独当一面！</p>
我说的！”</p>
“时间紧迫，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最坚实的证据出来给苏珊·沃德瑞基立案！”</p>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坦然的笑道：“然后给苏珊·沃德瑞基一个正义，其他的和这个结果一比，都不是最重要的！</p>
至于你说的从前我的自信，现在却残废了？</p>
你错了！</p>
我从前自信，是自信我是一名出色的侦探。</p>
但是见过神探查克后，我知道自己离神探差的太多。</p>
这种事情，不去主动靠拢真正的神探，去努力学习，提升自己的极限，反而盲目的自信查克是神探，自己也可以是神探？</p>
那不是自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