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丑彻底恢复时。</p>

原本一直站在手术台旁，没有任何动静的一道人影动了。</p>

身穿白大褂，头顶一颗硕大的眼珠不停转动。</p>

看来应该是这场手术的“主治医生”。</p>

而小丑复原，“医生”的任务也就完成了。</p>

只见那医生缓缓走离手术台。</p>

走向了手术室的门口。</p>

而在他不远处。</p>

就是缩小后的李凡！</p>

“尼古拉斯代表白塔，向您问好。”</p>

突然间，那医生的脚步停止，口中发出磁性的声音。</p>

随后身体转向李凡所在的位置。</p>

深深地鞠了一躬！</p>

这一幕吓了李凡一跳，刚要有所动作。</p>

却见手术室内的灯光一闪。</p>

一大片阴影覆盖住了尼古拉斯的身体。</p>

阴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p>

灯光再次一闪。</p>

尼古拉斯的身影消失在手术室内！</p>

而这时，手术台上的小丑正疯狂挣扎着。</p>

显然，它也听到了尼古拉斯的话。</p>

手术室里有别人！</p>

而除了李凡。</p>

小丑想不出还有谁能追到这里！</p>

下一刻，恢复成正常人体型的李凡来到了手术台旁。</p>

似乎是为了方便治疗。</p>

小丑的头被死死地绑在手术台上。</p>

用于捆绑的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p>

无论小丑怎么撕扯，甚至是扭曲它自己的身体。</p>

都没能挣脱束缚！</p>

“潘博尔斯！”</p>

口中喊出小丑的名字，李凡脸上挂起了笑容。</p>

眼中旋涡流转。</p>

他没有进入旋涡，而是任凭旋涡缓慢转动。</p>

一点一点地将小丑扭曲。</p>

最终卷入其中！</p>

下一刻，李凡的身影也消失在这片空间内。</p>

旋涡世界。</p>

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p>

四根由无尽灰毛组成的触手缠住小丑四肢。</p>

将其高高地吊在空中。</p>

而失去了无序性的小丑。</p>

在旋涡的解析下，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情绪了。</p>

旋涡成功看透了小丑的结构。</p>

得知了小丑的本质后。</p>

李凡瞬间就猜到了罗盘在哪。</p>

在小丑的口中，有一片小空间。</p>

处在另一片空间的东西，当然不能被金丝眼镜找到。</p>

或者说是小丑凭借自身无序性。</p>

把口腔内的空间无限放大。</p>

又因为无序，所以阻挡了李凡的探查。</p>

这才能将一些东西藏在嘴里。</p>

而在它失去无序性之后。</p>

这个能力就只能往外吐东西了。</p>

想来黑色罗盘，应该就在小丑的嘴里！</p>

在旋涡世界中，自然不需要多废话。</p>

大量的灰色绒毛。</p>

顺着他的心意，变成了一根细长的触须。</p>

触须挥舞间，直接伸进了小丑的嘴里。</p>

一阵左右捣鼓加前后猛冲！</p>

“噗！”</p>

下一刻，灰毛触须卷着一件黑色罗盘。</p>

就从小丑的嘴里拔了出来。</p>

连带着一层恶心的粘液。</p>

利用灰毛将粘液清理干净，李凡重新将罗盘拿在了手中。</p>

随即眼神一冷。</p>

无数的灰色绒毛瞬间吞噬小丑！</p>

无声无息间。</p>

小丑的身躯被同化，化作了一堆新生的灰色绒毛。</p>

…………</p>

“滋——”</p>

旋涡流转，李凡回到了现世。</p>

眼前还是昏暗的手术室。</p>

下一刻，头顶的红色灯光开始闪烁。</p>

一种难以抵抗的排斥力出现。</p>

李凡只觉得有什么东西。</p>

在背后用力地推了自己一把！</p>

“啵——”</p>

像是气泡破开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