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李凡感觉自己的灵魂在下坠。</p>

逐渐陷入黑暗。</p>

周围仿佛有万蛇嘶鸣。</p>

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隐隐为他敞开。</p>

“滋——”</p>

陡然间，刺耳的电流声响起。</p>

李凡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p>

脑海中，那些无法理解，如同扭曲蛇类般的知识。</p>

也被打上了一层灰色“马赛克”。</p>

无法得知其内容！</p>

“先生，好久不见，你似乎做了很危险的事。”</p>

就在这时，熟悉的旋涡意志声音出现。</p>

同时有几缕灰色绒毛，在没有李凡操控的情况下，自行从他眼中飘出，环绕在他的身体四周。</p>

将还有些愣神的李凡，瞬间拉回现实！</p>

“一会儿聊！还有事要处理！”</p>

在脑海中回应一声，他迅速将注意力放到眼前。</p>

那半人半蛇的存在，此刻失去了脖子以下的所有躯体。</p>

在李凡的眼中，被灰色异状物遮住的头颅，竟然显得有些滑稽。</p>

“你是谁？梦境深渊中没谁有这样的能力。”</p>

那颗滚落在地上的头颅，发出了古怪的呓呓蛇语。</p>

不过其中的意思，李凡却能理解。</p>

又兴许是认知再度突破的原因。</p>

尽管依旧看不清头颅的真面目，但听其说话，却没有电流声干扰了。</p>

身上的畸变症状，正被身周环绕的灰毛慢慢消除。</p>

李凡从那些灰毛上，感知到了旋涡意志的存在。</p>

想来应该是旋涡在帮忙了！</p>

视线挪到那颗头颅上，李凡面色凝重。</p>

就在这时，只剩一颗头颅的祂突然笑了起来。</p>

“呵哈哈！有趣的人类！既有梦境深渊的臭味！还能盗取深渊的力量！以及那看不透的古怪能力！”</p>

尽管面部被灰色遮挡，看不清祂脸上的表情。</p>

但李凡有种直觉，祂似乎笑出了眼泪。</p>

那潮湿阴暗，又蕴藏着极尽疯狂的笑声。</p>

震得李凡周身灰毛都有些颤抖。</p>

原本被庇护着，暂时隔绝外界污染的状态被打破。</p>

身上刚消除了一些的畸变症状。</p>

又有了加重的趋势！</p>

“我宽恕你破坏鳞片，拒绝成为眷属的罪孽，我是真的很想看到，你未来能做到哪一步！”</p>

古怪的呓呓蛇语响彻洞穴，让万千蛇类不断颤抖。</p>

除了一直警惕着的小伊。</p>

李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p>

同时协助旋涡意志，用灰毛极力维持着自己的身体不被污染。</p>

“作为对你实力的认可，这颗头颅就送你了！相信你有办法把它转变成自己的力量！”</p>

紧接着，头颅发出一阵李凡无法理解的呓语。</p>

随着声音的传递，旁边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小伊，突然躁动了起来。</p>

“嘶——”</p>

与那呓语一样，李凡同样无法理解的嘶鸣从小伊口中传出。</p>

一蛇一头，就这么交流了起来。</p>

李凡心中万分疑惑，悄然询问旋涡意志。</p>

“能不能翻译一下？”</p>

“可以。”</p>

随后，二者交流的内容，便以旋涡的声音，在李凡耳边响起。</p>

“那个印记，你成为了【地】的眷属？那层灰边是什么？”</p>

“什么【地】？我忠诚于李先生。”</p>

二者的交流戛然而止，头颅的视线再次转向李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