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p>

不断下潜的李凡，习惯性地想用拟态改造身体，让自己能更快地在水里游动。</p>

尝试发动后，却只有几根灰毛触须钻出身体。</p>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灵魂状态，很多依托肉体而存在的能力，这种情况是用不了的。</p>

不过，李凡却注意到了体表钻出的灰毛触须。</p>

还真的跟旋涡所说一样，整个旋涡空间绑定的都是灵魂。</p>

其中的这些灰毛也不例外！</p>

想了想，李凡将这些灰毛触须散开，随后猛地收紧。</p>

于是，他便像水母一样，迅速朝着海底冲去！</p>

近了！</p>

只是眨眼间，李凡就靠近了巨大的蓝鲸。</p>

此刻，蓝鲸车轮大小的眼睛正紧闭着。</p>

似乎是察觉到了李凡的到来，它奋力地想要睁开眼睛。</p>

可是，亡者之海不可抗拒的规则。</p>

却让它除了身体轻微颤抖外，无法作出任何动作。</p>

看了眼手心的鲸印，李凡想到一个东西。</p>

思维交流空间！</p>

想到就做，下一刻，鲸印与蓝鲸巨大的身躯相碰。</p>

无形的旋涡开始转动。</p>

两道意识被裹挟着，卷入了一片空间内。</p>

…………</p>

漆黑为主色调，旋涡纹理做装饰。</p>

十分熟悉的景象。</p>

不过也有着细微的不同。</p>

空间内原本同样漆黑的地面，此刻铺上了一层灰毛组成的地毯。</p>

天空中的旋涡纹路，隐约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p>

就像是……神性。</p>

“亚莱赛法利娜，在这里可以放心说话！”</p>

意识空间内，李凡的身影悬浮在空中，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绒毛组成的长袍，脸上有着缕缕蛇鳞般的纹路，无数奇幻如梦的色彩在他眼中闪烁。</p>

这不是李凡耍帅，而是位格晋升后所带来的本质改变。</p>

可以说，这才是他如今最真实的形象！</p>

“先生，好久不见。”</p>

蓝鲸的名字就叫做亚莱赛法利娜，而它的声音，在意识空间的体现很有灵性。</p>

如同一个沧桑的老妪。</p>

在一番交谈后，李凡说明了自己的来意。</p>

“我来带你离开这里，很抱歉之前让你陷入困境。”</p>

那道在意识空间依旧无比庞大的巨鲸，听到这话缓缓应道。</p>

“跟随先生，是法利娜自己的选择，现在看来，法利娜的选择没有错。”</p>

说这话的同时，蓝鲸巨大的瞳孔，正不断扫视着意识空间。</p>

轻轻一笑，李凡挥手解除了意识空间。</p>

“走，我带你回家！”</p>

…………</p>

“咕叽——”</p>

脱离意识空间后，原本平静的海面下，突然不断出现异响。</p>

正是李凡在全力催动旋涡！</p>

无数的灰色触须从他体内钻出，眨眼间覆盖了整只蓝鲸！</p>

身处亡者之海，以“灵魂的视角”很难直接动用旋涡。</p>

既然如此，那就用另一种方法！</p>

密密麻麻的触须，包裹着蓝鲸开始拖拽，而拖拽的方向……</p>

正对李凡！</p>

下一刻，庞大的蓝鲸身躯，就像水遇到了抽水马桶。</p>

旋转着消失在了李凡身前！</p>

也就在这时，作为海底巨物的蓝鲸消失的瞬间。</p>

激流的海水直接吵醒了沉睡的亡灵们！</p>

它们先是迷茫，在没有察觉到活人的气息后，齐齐看向了李凡的位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