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哼了一声,大声道:“离经叛道如何能治国,只有遵循圣人之道,天下才能归于安宁!”他旁坐的几个老儒生纷纷附和。</p>
李岩笑道:“难道现在的百姓就不安宁了吗?”随即扬声朝众茶客问道;“大家说是现在的日子好过,还是徽钦二帝时候好过?”</p>
许多人包括一些读书人纷纷道:“当然是现在的日子好过!”一个年轻人道:“徽钦二帝的时候,咱家唯一的一亩田都叫乡绅给敲诈去了,没奈何只好靠给乡绅做佃户过活,一年忙到头,最多也只能勉强维持温饱,稍微遇到个天灾人祸,一家人就得饿肚子!现在不同了,燕王给咱家分了十亩良田,咱家又开了十亩荒山,同样是一年忙到头,却吃用不尽,还有余钱盖新房子,出来喝酒吃茶,真是逍遥快活啊!两个孩子都由官府负担进入了官学!咱现在快活得不得了,哈哈,这样的日</p>
子以前,咱想都不敢想!”</p>
许多茶客都附和起来,都说燕王才是真正明君圣主,只有在燕王的之下,大家才有了如今这样的好日子。</p>
刘全等几个老儒生气得脸色铁青。刘全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喝骂道:“真是下贱的刁民,完全不懂的何为忠义!”那年轻人登时怒了,霍地站了起来,大声道:“大道理我不懂!不过你们的圣人如果让老子吃不饱肚子,穿不暖衣服,老子就当他是狗屁!燕王能让大伙儿有饭吃有房住有衣穿,才是真正的圣人!”</p>
无数人附和起来,都很激动的模样,看那架势,似乎刘全等人如果再说不好的话,他们只怕会动手打人了!</p>
刘全几个人气得简直要吐血了,心里道:‘反了反了!这些刁民个个都该去死!’心中这样想着,却不敢说出来。</p>
李岩道:“唐太宗说‘民贵君轻,君为舟,名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民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指了指众茶客,道:“民心是什么,你们已经看到了。燕王究竟是不是明君圣主,已经不需赘言了!”</p>
刘全气愤地道:“你们离经叛道,无视圣人之训,迟早是不会有好下场的!”</p>
这话一出,又有许多人叫骂起来。</p>
李岩道:“徽钦二帝之时,所谓的圣人之训当道,结果中原陆沉,赵氏君臣不管百姓死活,只管逃命避难!而燕王却在此时,倾尽全力血战中原,大小百馀战驱除异族恢复华夏!我倒要问一问,究竟是圣人之道值得敬佩,还是燕王值得敬佩?是圣人之训有用,还是燕王的思想有用?”众人纷纷附和,要刘全回答。刘全气得要死,只感到一股怒气憋在胸口不吐不快,然而却根本找不出辩驳的</p>
话来,两种事实就在眼前,任何话语在事实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p>
刘全哼了一声,霍然而起,无比气愤地道:“尔等小人,不足与谋!”随即便拂袖而去,其他几个老者也跟着拂袖而去。现场响起一片嘲笑声。</p>
李岩兀自气愤地道:“不知所谓,狗屁不通!说什么圣人之道,还不是恋栈之前获得的特权!之所以恨燕王和燕云,无非是因为没本事在燕王治下重新获得特权罢了!其实燕云对他们很不错呢,像那刘全,家有良田房屋,燕云又考虑到他一家只有老两口的情况,还免除了所有的农税,让他们可以安安逸逸地过活,这可比赵宋做得好多了!可是有的人啊,就是不知道感恩,总认为别人欠他的!吃饱了没事干就跑出来说燕云的坏话!这种人真是没救了!难怪有道是‘老而不死谓之贼也’!”</p>
陈枭笑问道:“你在徽钦二帝时代考起的秀才,现在也没用了,难道就不恨燕王?”</p>
李岩笑道:“实不相瞒,我其实觉得这种改变来得晚了!要是在我小的时候就是燕王统治了,那才好呢!”顿了顿,“我从小其实不爱读书的,什么之乎者也看着我就头大!我只喜欢去干实际的事情!不过儒家当道,科举盛行,想要有所作为便只有科举这一条路,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读经典,终于考了一个秀才!之后再向更进一步就难了,毕竟在下的性格实在不惯读这种死书,而且经典中的学说有很多我也并不认同,如此一来就只能止步于秀才了!”</p>
扬了扬眉毛,喜道:“现在好了,燕王开设的那些大学都是为了学以致用的,正合我的胃口。我准备了许久,就等着开春之后考进大学,好好深造一番,然后去地方干出一番事业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