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并不激烈,船只被包围在船坞里,想动动不了,第一艘船死了十几个炮手和税手,一艘船也才那么五六十人,前期还派了海军陆战队出去,剩下的就船长,机械师等等再甲板保护下的技术人员。</p>
这时一个士兵靠近了船舱,第一颗手榴弹从舱门扔了下去,船长立马下令投降。</p>
随着第一艘船的士兵投降,剩下两艘也相继举起白旗,整个攻克船厂的过程一营两个连甚至没有出现荷兰人造成的伤亡,除开在进攻过程中造成了数十人伤亡之外,最大的伤亡是刚才跳下去,爬上船,两个过程中,有四名士兵扭伤,三名摔伤,其中一人骨折。</p>
截止目前,华人士兵最大的伤亡是突袭荷兰兵营,其次就是船厂,炮台的守军太从心了,对华人士兵伤害更大的反而是自然环境,被各种藤蔓灌木划伤的不计其数,还有蚊子,虽然采取了防蚊措施,但是无法杜绝。</p>
海军投降后,二连留下了一个排,负责看守降敌,防御船厂,这一个排还包括了六个伤员。</p>
剩余五个排向内城靠拢,至此,内城虽然还集中了二百人左右的殖民军,五百左右的民兵,但是已经失去了全部可能的支援,北部炮台被控制以后,海盗失去了登岛的机会,除非随意找一处沙滩靠拢,但是海盗这东西,就和土匪一样,炮弹落下来都跑光了。</p>
整个泗水,荷兰人维持的军事存在就剩下内城,南部炮台,两处,全都被封死了,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战斗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但是因为战斗过于简单,除了子弹消耗了近两万,三寸炮弹近百,37炮数百。而其他武器因为可以进行再生产,且因为现在产量大增,都可以进行补充,但是子弹炮弹不行。</p>
而进攻内城,战斗一定会很激烈,特别是荷兰人修筑的碉堡,光靠三寸炮很难打垮。</p>
目前还呈守势,但是刘一鸣不准备进攻了,这个时候,攻心为上。</p>
晚上六点,内城外集结了两个营的部队,周围各处口子都有定向雷布置,泗水实际上已经被夺取。</p>
刘一鸣已经在思考战后以及下一战的问题了。</p>
“短时间内泗水被夺取的消息还传不出去,这个空窗期得好好利用!”</p>
晚上七点,刘一鸣召集各营连主官和泗水华人领袖聚集在内城不远处的一座小洋楼里开会,会议的主题是如何对待荷兰人。</p>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一连长王洋咬牙切齿道。这次战斗一营损失最惨重。这也是部队和其余年轻人的想法,也有部分老人。</p>
“这群人有用,起码是人质,有这群人在,多多少少荷兰人会顾忌三分,老夫认为,只诛恶首,其余留作旨子!”这个时候也有冷静思考的人。多以上了年纪的中老年为主,参杂着部分年轻人。</p>
反正一派是杀,一派是杀头领,其他的当做筹码。</p>
“好了好了,我大概了解了,目前来看,泗水的战斗只剩下内城了,南部炮台不打他过几天他也会投降。”刘一鸣终结了双方的发言。</p>
“我们需要考虑一下战后如何走,首先分析,战后荷兰人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泗水脱离他的控制,后面还有残酷的战斗!”</p>
“但是,我们第一时间切断了泗水对外联系,应该能瞒住几天,之后他们要确认,又是两天,一直到他们出兵,我们应该有五到十天的准备时间!”</p>
“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我在新加坡订的一批军火补给已经启航,预计明天下午到港。”</p>
“现在有两个事情,第一,对内城的进攻,明天下午之前必须完成,第二,马上着手准备接收设备,扩大生产,明日商船上会有许多生产设备,包括一套小炼钢炉,各类机床,原料等等。”</p>
“至于内城的荷兰人,能抓就抓,但是不能恶意杀人!我们需要筹码来拖延时间。”</p>
“另外,找个信使,让内城的人知道,他们除了投降,只有毁灭一条路可以走。能够减少伤亡就减少吧!我们的士兵很精贵。”</p>
会议很快结束,当晚,一营打算摸上去,但是被发现了,死了三个,伤了十七个。</p>
第二天一早,信使变成了谈判代表,一位长期从事贸易的进出口商人林安民,精通多国语言,游历多国,自告奋勇的去谈判。</p>
林安民进了城,来到亨利的指挥部,开始和亨利谈判,并说明当下的情况。</p>
“少校先生你好,我是华人的代表,谈判开始之前,我先给你看点东西。这是你们军营的旗帜,这是你们海军的旗帜,炮台上没什么可以证明的东西,或许我们可以给你来一炮?”</p>
“我想这些应该能够证明,你们已经没有援军了,请问少校先生是否考虑投降?”</p>
“想得美,你们这些黄!皮!猴子!即便你们卑劣的偷袭了军营,我们也绝不会投降,等着吧,巴达维亚很快会派兵过来,我如果是你,我一定划一条小船跑的远远的!”</p>
“少校先生,来之前我们就考虑到你可能会说这些话,所以,刚才那些话我就当做没听到,为了增加我们的说服力,请打一发红色信号弹,之后你在决定。”谈判代表淡定的说道。</p>
“那就让我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把戏。”亨利亲手打出了一发红色信号弹。</p>
“快,最大射角,装填!”红色信号弹一升空,内城外一处民居里,院子里赫然摆着一门加长版没良心炮,炮弹也是特制的弹头型炮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