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官卖官!”</p>
“哪一样?不可至你于死地?冤枉!”</p>
声声怒斥,宛如诛心。</p>
将胡亥直接钉在了原地,一脸呆滞。</p>
残害兄长?这他认了!</p>
私募重兵?如若招募门客也算的话。</p>
买官卖官?笑话!他堂堂公子胡亥,有这功夫?</p>
还有那个什么勾结匈奴!</p>
父皇,您可真看得起儿臣!儿臣连匈奴长啥样,这辈子也没见过啊!</p>
“没话说了?”</p>
胡亥仍旧愕然在刚刚的一系列罪责中,不可自拔。</p>
“哼!既然没话说……”失望之色一闪而过:“来人!”</p>
“将此逆子,给朕拖下去!”</p>
几名禁卫入殿。</p>
架起懵逼的胡亥,就往殿外拖去。</p>
被磕绊了两下。</p>
胡亥终于恢复了神志,疯狂挣扎:“父皇!冤枉!儿臣冤枉!这些事,不是儿臣做的啊!”</p>
踢踹的同时,更是不小心蹬到了一旁看热闹的尉缭。</p>
砰。</p>
一个站立不稳,尉缭被踹了出来。</p>
“尉缭?”</p>
“怎么,你要为这逆子求情吗?”</p>
尉缭:“……”</p>
我求个毛啊!我是被这死崽子给踹出来的!</p>
“陛下!老臣只是……”</p>
话未说完。</p>
站在尉缭身后的王阜,就隐晦的拽了他衣袖两下。</p>
扭头。</p>
看对方连连摇头、眨眼的样子,尉缭恍然:“回陛下!”</p>
“老臣并非求情!”</p>
“老臣以为!胡亥所为,十恶不赦,当以具五刑之罚处之!”</p>
胡亥闻言更惊,直接被吓尿当场。</p>
王阜白眼狂翻,险些被气晕在原地。</p>
待尉缭回班,连忙询问:“你搞什么?”</p>
“搞胡亥啊?”</p>
“你……”</p>
“放心!老夫老当益壮,搞个胡亥小儿,还不是信手沾来!”</p>
王阜彻底无语。</p>
这老不羞。</p>
与他为伍,纯属自己脑袋有泡。</p>
鄙视的看了尉缭一眼。</p>
王阜苦着脸,走出队列:“陛下!臣,有事起奏!”</p>
还在为儿子那不堪入目的表现感到丢人。</p>
见太仆王阜在这个时候出来,嬴政直接问道:“有事就说!”</p>
从衣袖中掏出一卷竹简:“臣以为!”</p>
“公子胡亥之罪,有待商榷!”</p>
“嗯?”</p>
“你这是什么意思?”</p>
嬴政阴冷的目光,如有实质,瞪的王阜背脊生寒。</p>
硬着头皮,王阜参照竹简上的内容开口:“公子胡亥!年不过十六,一生都未离开咸阳。”</p>
“说他广募门客,确是无误。”</p>
“但说他勾结匈奴……实属无稽之谈!”</p>
“公子胡亥得蒙陛下厚待,名下良田万顷,马场无数,从来不会为钱财而苦恼,又岂会因区区阿堵物,私售官职?”</p>
话音落地。</p>
殿内落针可闻。</p>
所有人,都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王阜。</p>
胡亥遭难。</p>
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或是痛打落水狗。</p>
可偏偏!</p>
这王阜……竟会在此时,出言相救!</p>
已被拖拽至殿门口,正扒着门边奋力挣扎的胡亥热泪盈眶:“王阜!救我王阜!”</p>
自己人!</p>
这,才是自己人啊!</p>
曾几何时!他胡亥还认为,王阜这家伙不听话、拿身份,不足以为其重用。</p>
现在看来。</p>
王阜!才是真正值得他胡亥倚靠的自己人!</p>
一旁尉缭。</p>
却是满脸震惊。</p>
别人不知道。</p>
在王阜身旁的尉缭可是看的清楚。</p>
那竹简上的字迹,分明就是公子所书!</p>
闹了半天,他刚刚会错了王阜之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