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是怕我下不去手我是谁的儿子,你不清楚吗挡我者死。”严伟光冷冷的挑了一下嘴唇,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来来,往这儿来,你不动手,你是我孙子”严有实这骂人水平,有点下降,把儿子降到孙子的辈上,能占几多便宜
玉婴本来紧张得要死,这下差点乐出来。
“我跟你交个实底,我这个人,真没什么在乎的,你要是想跟我同归与尽,没什么不可以。”
“你少来,你这快当新郎了,我不信你舍得,别嘴硬了,来点钱消灾吧”严有实把来的目地说出来了。
“没什么舍不得的,只要她跟我在一块儿,死活是一样的。你若不信,尽可以来试一下。”严伟光的话让玉婴打了一个冷战,难道他死还要拉着月容陪葬这什么逻辑
“儿子弄死老子,行你比你爹混得好你来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严有实的泼皮本色拿了出来。
“好,那我就成全你。”严伟光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锋利无比,寒光闪闪。
自打月容出事,他都随身带着家伙什。
他俯下身,冰冷的刀片贴在严有实的脸上,轻轻滑过去。严有实看着严伟光寒浸浸的目光,当时就觉得裆下一阵热乎乎的,吓尿了。
这小子可是说得出做得出的,他信。
“别别我全听你的”
严有实见刀片向他脖劲处移去,慌忙叫道。
他暗自骂,这生的都是什么牲畜,大女儿把二女儿杀了,这儿子还要杀老子
那一刻,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因为他知道,严伟光下得去手,不用怀疑。
“哥”月容等得不耐烦了,在那边叫了一声,嗲嗲的,伸着手扭着腰,像个撒娇的孩子。
严伟光收起刀,转眼就换了一个笑脸,那叫一个明媚,径直走到月容身边,轻轻擦去她嘴边的一个糖粒儿,轻声说,“月容,哥在呢,不怕。”
“哥,我要吃冰棍”月容哼哼着说。
“冰棍不好吃,我月容就吃冰糕,你回家等我,哥去给你买。”严伟光哄着月容往家里去了。
不远处的玉婴,全看在眼中,心里是五味杂陈,要说严伟光这人坏,那是坏到家了,可对月容也是百依百顺,只是不知道这份宠爱能维持多久。
严有实吓得魂飞魄散,见严伟光和月容走远了,才敢爬起来,跑得比兔子还快。
八十年代的民风纯朴,没有扯结婚证,可是在众人的祝福下办婚礼,在世俗的眼中,跟登记结婚是一样的。
很多女孩子年龄不够的,就用了这折衷的办法。
所以月容的婚礼闹得沸沸扬扬,张婶子也是趁机把这几年撒出去的人情收一收。很快家里就堆满了杂物,枕套枕巾被单收了几十个,还有各种盆,各种门帘,基本上要用的都有了,小屋的墙也晒得透透的,就开始装修房子。
第一件事就是糊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