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长贵反应过来胡军医的身份后,立即眼神示意,让师爷清退屋里伺候的所有下人。
“胡大夫请坐,老夫这里灾祸连连,招待不周,还望胡大夫不要见笑。”慕长贵对胡军医客气的说道。
他一直耳闻柳家军有一军医,自从柳信成组建柳家军就有此人,这么多年的征战,这位胡军医医治了不少将士,连柳信成受的几次伤也是他给医好的。
此人虽然看着其貌不扬,但想必也是军中生活条件不好所导致,不过其医术应该还是很厉害的,否则他也不会在柳家军一呆就是大半辈子。
这等人物不能轻易得罪,特别是他们与柳家军一直关系不好,老军医突然前来,还不知是为何事。
慕长贵对胡军医既不得罪,也不恭维,只是疏离得客客气气。
“军营离此并不近,特别是这几日的暴雨,山路泥泞湿滑,老大夫这腿脚又着实不方便,不知胡大夫来此是为何事”慕长贵坐在太师椅上,刻板的问道,只是他那态度多少还有些趾高气昂。
胡军医微微低头,他在军中被尊崇惯了,可他也知道,下了山、离开军营,有多少人买他的帐还不一定呢。
更何况,眼前这位可是南阳一带最大的官,他的妹子还是当今最得宠的淑妃娘娘。
这样的身份地位,就是对他不客气了,也是情理之中。
“回大人,”胡军医沉了沉气说道“近日营中来了一人,她自称前镇国将军之女,虽说这军营毕竟柳将军犯了重罪,他的家人理应株连,可草民没记错的话,那柳小姐早已嫁人,并于五年前死于非命。”
慕长贵下意识的看了眼钟四爷,再看向胡军医时,眉头拧得紧紧的,沉声问道“老大夫此言何意”
胡军医挺了挺身板,顶着慕长贵霸道的气势回答道“草民以为,那人并非柳将军之女。草民与柳将军相识多年,知道将军及其家人的性子,那女子与柳家人完全不像。更何况她自称医术高明,在军中胡作非为”
“慢着”慕长青突然喝止住了胡军医,紧紧的盯着眼前这老头,一字一顿问道“你刚才说那女子,会医术”
想起这个胡军医就咬牙切齿,年纪轻轻,还是个姑娘,没事在家绣绣花不好吗非要出来逞能,大夫哪是那么好当的,就凭她那旁门左道,也能称之杏林中人
简直有辱天下所有的大夫
只听胡军医气急败坏的说道“大人,一个毛头小丫头,您觉得她的医术能高超到哪里即便再聪慧的人,也得跟着师傅学上十几年才能悟出些门道。她的医术,在草民看来,就是巫术”
钟四爷来了兴致,他本是中陵人士,只是后来一直居住在南疆,对南疆的风土人情以及特有民俗了如指掌。
南疆人喜欢蛊虫,也有少部分人研究巫术。只是巫术不仅需要天赋和巫师体质,更要看机遇。现在的巫师之所以越来越少,主要是因为他们在研习巫术的时候,会被巫术所反噬,最终丢了性命。
而真正习得巫术之人,据说可以招魂纳鬼,变人之命格,毁人之魂魄,其招数阴毒与狠辣,比蛊毒还要强上数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