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禄存紧紧盯着连鸣则,连鸣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让他弑父夺位
不得不说,连鸣则年纪轻轻,就能在中陵坐上右相的位置,并深得淑妃娘娘的信任,首先他的心狠手辣就是旁人所不能及的。
而他提出的这个想法,也正是司禄存所想。只是那个念头太过可怕,司禄存每每想到此时,便及时制止,不敢再往下深想了。
可是此时由连鸣则提出来
司禄存的眼眸里闪过一道精光,只是他的表情却故作气愤,“连大人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让本宫弑父吗那是君上是本宫的父亲”
连鸣则却依旧笑如春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君上对于太子成就大业那可不是小节的问题了,而是最大的拦路虎当然,如果殿下觉得在下说得不对,也可以越过君上,只是太子殿下手里能用的东西实在有限,在下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司禄存仍旧抿唇不语,别说为了实现坐拥天下的愿望,即便是当上南疆君上,司禄存也恨不得现在就除去他父亲
论心狠,他一点儿不比连鸣则弱,只是胆子没他大罢了。
“连大人说得也是”司禄存收回了冷冽的气势,眯着眼睛看着连鸣则,继而挑起一个狡诈的笑。
“不过那终究是本宫的父亲,此事连大人日后不必再提。”司禄存垂下眼眸不悦的说道,只是无人看到他眼中的阴狠。
虽然不再提弑父一事,不过对于其他的,二人还是相谈甚欢,酒到浓时,他们甚至都开始畅想成为天下之王时的光景了。
一直到深夜,连鸣则才摇摇晃晃的离开太子的宫殿,内臣送了几步便回去了,当身边再没有其他人时,连鸣则的双眼立即恢复了清明,俊美的容貌在月光下泛着令人心惊胆颤的冷意。
而在他刚刚离开后,司禄存也恢复了清醒,如蛇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酒杯。
“殿下,”他的内臣轻轻说道“太子殿下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找个厉害的蛊师”
他的意思,只要将君上的思想行动控制住便好,何苦要冒着弑父的风险
司禄存抬眸看了眼自己这个心腹,他陪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不过多疑的司禄存,并不是将所有的事都告诉这个内臣。
至少他养蛊的事,这个内臣就不知道。
“伍瑞,”司禄存说道,“君上会不会养蛊,本宫并不知晓,可如果一旦东窗事发,到时候本宫就会被反制,那就得不偿失了。”
伍瑞不再说话,司禄存却有了新的想法。
控制人的蛊虫他不是没有,也不是没想过对君上用,只是他们是亲父子,一旦用上,君上的性命便与他息息相关。
他还年轻,他可不想最后与君上同时撒手人寰。
不过借刀杀人、祸水东引这个法子,老祖宗就用过,他到可以借来一用。
第二日,司禄存便将顾霜霜接进了王宫,而连鸣则住进了太子的东宫。
对于顾霜霜,连鸣则只是拿她当个幡子,至于这个女人最后如何,他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