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想哭死算了,扭眉了三秒,眼角瞥了眼温贵妃。
朝皇上磕头道,“这事具体如何臣委实不知,两年前,臣去帘思宫给思容公主把脉前。
元太医把臣拽到一旁去,慎重其事的叮嘱臣千万不要提及思容公主的手腕。
不然后果臣要自负,臣就没有给思容公主治手腕了,臣当真就只知道这么多。”
辛若听得蹙眉,让紫兰把那太医给捂晕了,然后紫兰找丫鬟要了三枚绣花针了,朝着元太医的手指就给扎了下去。
那场景瞧得一屋子的人都浑身打颤,元太医是被活生生的从麻醉中醒来的,还不敢言疼。
辛若问道,“李太医已经招认了,你是老实交代还是想刻意隐瞒”
元太医手疼的心都揪一块儿了,脑子都转不过来,脑子里就一句话。
若是他说的与李太医说的不一样,他就完了。
元太医颤巍巍的给皇上磕头道,“皇上,臣招,这些话都是臣告诉李太医的。
当初臣去帘思宫给思容公主诊脉的时候,路过温贵妃寝殿,宫女说温贵妃身子不适。
臣就先去瞧她了,是她的丫鬟给臣的指示。
思容公主惹恼了皇上您,才会被关在帘思宫绣百寿图,若是绣不好就不能出帘思宫。
臣哪敢再提思容公主手腕一事,臣真的不敢,臣是怕触怒圣颜啊”
辛若听了直接让紫兰把元太医给捂晕了,然后感慨道,“这回莫不是又是下人擅自揣测主子意思闹出来的悲剧吧”
辛若说着,眸光淡淡的瞥向温贵妃,温贵妃气的手里的帕子都攒紧了。
皇上脸色寒霜,那边皇后哼道,“是不是丫鬟闹出来的还不是人家说了算的,这话听不听进去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皇上脸寒中带了三分窘迫,瞥头冷冽的看着温贵妃。
温贵妃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淡淡的回视皇上,“皇上认为是臣妾指使丫鬟做出来的
谁身边没几个忠心耿耿的丫鬟,陵容辛苦了三个月才绣出来的百寿图就这么被人给毁了,皇上有关心过陵容的伤心吗,皇上不关心。”
辛若无言,说来说去又绕到陵容受委屈上面去了,他们一家子就不能受半点委屈,别人惹到了都该死。
辛若瞅着天花板,不怕死的学魏征了,“皇上,以后您还是少去温贵妃的寝宫吧。
那里面的忠仆太多,个个忠心为主,您迟迟不把太子之位给七皇子。
哪一天她们觉得自家主子受委屈了,对皇上您横刀相向,温贵妃只会觉得她们做的有理。
错在皇上您,要是您早把太子之位给七皇子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那时候您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别瞪眼,辛若知道自己说话有些重了。
可自古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温贵妃宫里的丫鬟已经对多少人下过手了。
在她们的心里主子只是温贵妃可不是皇上您,不然怎么会不将思容公主放在眼里。
一个奴婢也有胆量左右公主的生死,辛若今儿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样的下人不是忠心了,而是包藏祸心
三年前就敢对公主下手,胆子是会越练越大的。
会不会敢不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谁敢保证,皇上觉得辛若说的可有道理”
皇上听得脸上大变,辛若说的不无道理啊,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得扼杀掉。
皇上稳住脸色,瞥头看着温贵妃,“你觉得辛若说的可有道理”
温贵妃扭着帕子,她当然觉得辛若说的没道理,“皇上,臣妾宫里的下人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对皇上您如何,辛若这是胡诌,是夸夸其谈。”
辛若呲牙,“是不是胡诌,找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皇上,您问他们可敢对思容公主下手,可有那个胆量让太医不给思容公主治疗手腕。
辛若敢打赌,没人说敢,可事实如何,皇上您亲耳听见的,这一切就是丫鬟闹出来的。
人心隔肚皮,嘴上说的可不一定就是心里想的,没谁会把自己丑陋残忍的一面拿出来给人看,还不是能遮掩便遮掩。
万一被谁知道了,那都是要杀人灭口的,让辛若纳闷的是。
贵妃宫里的丫鬟敢不经过主子允许就敢私下动手,皇上,您得亏没把后位给温贵妃,不然这后宫忠心的人就更多了。”
忠心的人多,死的人就更多,而且都是温贵妃的敌人,那就是淑妃贤妃这些让温贵妃受委屈心里不舒坦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