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叔吓一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米白的地毯上一团拳头大的污红血渍,瞳孔瞬时一缩。
“快快!快去给夫人打电话,出大事了!”
鹿见深一米八八的大高个,长手长脚的,窝在经济舱狭窄的座位里缩手缩脚憋了十几个小时,落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的。
身心俱疲,结果一开手机又迎来唐婉宁一顿当头痛骂。
江稚鱼经期发高烧到四十度,周彦西但凡晚去一点,人估计都没了。
唐婉宁叫人一查,又是儿子做的孽,气得浑身颤抖,眼睛都红了,劈头盖脸连连骂了鹿见深好几声“畜生”。
“你既然选择娶了小鱼,就好好对她,好好过日子,当初谁也没有往死了逼你! 娶或者不娶全都是你自己的决定,现在三天两头的闹这一出又是在干什么?你看看你干的这一桩桩好事,这是个人能做出来的吗!”
“妈,我干什么了?”鹿见深被骂得一脸懵逼,强忍不耐问道:“她又怎么了?”
“怎么了?”唐婉宁嗓门一下拔高两个八度,“快要死了!”
鹿见深握着手机的手蓦地一紧,冷声道:“您别瞎开玩笑。”
唐婉宁也冷笑,“见深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小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不要你这个儿子,我也要叫南桑给她偿命!”
“妈——”
不等他的话出口,“嘟”一声,那边直接断了电话。
鹿见深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英俊的眉宇霎时拧得能夹死苍蝇。
南桑看着他的反应,走过来问柔声问:“怎么了,阿深?”
鹿见深头也没抬,只摇了摇,抓着手机转身走远几步,给梅叔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