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见深眉头狠狠拧了拧,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差点儿忍不住又要变黑。
“他为什么骂你?”
“啊?”
江稚鱼懵了下,反应两秒,解释说:“我们俩关系熟嘛,说话没顾及,有时候惹着他了,就随口骂两句。”
鹿见深拧着的眉头一点儿没松,显而易见对这答案并不满意。
但也没再说什么。
他在等江稚鱼主动开口解释点儿什么,但江稚鱼什么都没说。
鹿见深的心情不可控制地坏下去。
越来越糟糕!
晚上鹿见风来蹭饭时明显感觉气氛不大对,问他们又都说没事,搞得他都自我怀疑,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鹿见风又抱着枕头去找程识。
经过一段时间的推心置腹,鹿见风单方面认定,他与程助理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挚友。
他进了程识的房间,轻车熟路把枕头和自己摔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唉声叹气,“你说他俩这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我哪放得下心走啊,真是叫人操不完的心”
程识瞧他摊着长胳膊长腿把两米的大床占了三分之二,也顶着俩黑眼圈对着天花板直叹气。
心想,你就是在又起到什么作用了,屁大点儿小孩儿,整日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病房里,江稚鱼也在悄悄叹气。
鹿见深已经一个小时没跟她说话,也没朝她看过一眼了。
虽然他拿着文件,看起来像是在认真工作,然而那文件从一开始就停留那里,没再翻过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