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见深坐起身,江稚鱼后背一空,有些被惊醒,迷迷糊糊喊:“见深”
“我在呢。”鹿见深温声应道,抓过枕头抵在她背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早,再睡会儿。”
江稚鱼闭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个低低的“嗯”的音符,又安心睡过去。
鹿见深轻手轻脚下床,走出病房门外才又对着手机冷冷开口,“江夫人找阿鱼有什么事?”
手机那头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换了江言善接电话。
“阿深啊,我是你岳父哈哈”
鹿见深冷峭的眉峰微拧,,薄唇轻抿,忍着没说话。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们家在海城拿了个项目,两边都说好了,结果临到签合同那天,对方突然反悔,我找人打听了下,那边透露说是鹿家的意思,所以我就想问问”
“对,就是我的意思。”鹿见深没跟他玩虚的,直接承认了,嗓音冰冷。
这项目本身就是江家借着鹿林的势狐假虎威拿到手的,他就是不想如他们的愿,没什么可遮掩的。
江言善被他这直来直去的态度哽了下,一肚子火却撒不出半点儿。
没办法,他只能又哈哈笑两声掩饰尴尬,“哦,原来是这样的啊。”
他嘿嘿地笑着,又继续,“我就想着是不是江稚鱼她又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这孩子实在是被她奶奶宠坏了,自私又任性,你也知道的,我们管不了她,所以阿深,她但凡做错了什么事你只管罚她,要打要骂不用顾忌我们,我们都没有意见”
“江董,”鹿见深冷冷打断他,“我想你搞错了因果关系,阿鱼是我的妻子,你们欺负她,就是欺负我,你们如此肆无忌惮的羞辱她,是当我鹿见深是死人?”
他冰冷的嗓音平静,底下却暗流涌动,像隐匿这巨大风暴,蓄势待发。
那头的江言善听着他的声音,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方才曾以清那样一惊一乍,吓的不清。
“好好想想清楚,你们江家能靠着鹿家,靠得是谁的势,看得又是谁的面子。”
鹿见深言尽如此,不再多说,直接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