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抽烟,天台上只有呼呼的风声。
烟烧到尾巴,鹿见深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碾灭,开口问:“东西呢?”
池砚舟对着天空吐了口烟雾,转过身靠在围栏上,似笑非笑,懒懒反问道:“你确定真要?”
鹿见深眯着他没吭声。
池砚舟又仰头望天,天空灰蒙蒙的,寥落几颗星星,月亮也很暗淡。
他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有些事何必搞得那么明白呢?不都说了吗,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他看向鹿见深,问:“知道什么叫傻乐傻乐吗?”
鹿见深脸色开始变得有点儿严肃,“总要把事情搞清楚。”
“搞清楚之后呢?要是真的”
池砚舟皱眉顿了顿,“我是说如果,那孩子真是她亲生的,你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这个问题鹿见深答得很快,“她是我妻子,现在是,以后也是,结果改变不了什么。”
池砚舟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透明袋递给鹿见深。
透明袋里装着几根细软的头发,微微有些发黄。
池砚舟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那孩子挺可怜的,母胎里带病,四岁多了,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医院里过的。”
他想起了泡泡那懂事又可爱的样子,有点心疼。
鹿见深脑海里闪过些什么,下意识问:“她得了什么病?”
“一种恶性肿瘤,具体不太清楚。”
池砚舟在那边呆了两天,但并没有跟江泡泡接触太多,他是借着找舒姝的理由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