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台上的乐队已经开始表演节目,舞台前的沙滩上,一群人在炫彩的灯光下,随着动感的音乐肆意|动着身体,尖叫狂欢。
气氛很嗨!
江稚鱼没什么心情,摇头说:“你们去玩儿吧,我想在这儿坐会儿。”
鹿见风见她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也没勉强,跟着几个同龄的朋友勾肩搭背地走了。
年轻的男孩儿女孩儿嬉笑打闹着混进人群里,像鱼儿游进大海里,倏忽不见了。
江稚鱼的视线失去了目标,变得涣散,视野里剩下一群模糊的人。
人人挂着一张笑脸。
他们微笑,大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耳朵里也充斥着各种热闹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尖细的,粗犷的,一时清晰,一时模糊。
明明这么热闹,江稚鱼却忽然感觉到一种寂寥的冷清。
就像当年她出事,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程家为了不让她在京北丢他们的脸,直接将她流放。
她当时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就跟现在一样。
她裹了裹身上的披肩。
“你好。”一个金发蓝眼的年轻男人端着酒过来搭讪,“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江稚鱼看他一眼,笑了笑,“我请你喝酒,你陪我聊会天吧。”
男人挑挑眉,在她身旁坐下来,半玩笑半认真地问:“你很冷吗?我的怀里很暖和。”
见江稚鱼不应声,男人也不尴尬,很自然把张开的胳膊收回去。
这时,江稚鱼却突然歪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