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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7 佛堂白骨(2 / 2)

出了里弄,七绕八弯的穿过几间房子,莫清河推开一栋房门,走进去回首说道:“大人快请进来”。

东跨院里十分安静,这周围静悄悄的,隐约还可听见西院内的吵闹之声,杨凌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楼内,见是一座佛堂,里边香案前供奉着一座一人高的释迦坐像。

寻常的佛堂一般不在上边再建二楼,总不能在佛爷头顶行走吧可是这座佛堂一侧却建有楼梯,看样子上边还有第二层,看起来有些奇怪。

莫清河带来的两个家丁和李管家已走了进去,杨凌却好整以瑕地站在门口,好奇地又抬头欣赏楼上建筑,莫清河急的跺脚道:“大人,快些进来,莫要被人看到了,大人若有个闪失,卑下可担当不起啊”。

杨凌呵呵一笑道:“怕甚么,本官看那些乱民进了府中也只顾抢劫,一群没头苍蝇似的,还会有心跟来害我么莫大人不必过于担心了”。

他说着抬腿迈了进去,一进了门儿就好奇地横向走到那楼梯道:“奇怪,莫大人既将佛祖供奉在一楼,何以上边还建了一层不怕对佛祖不敬么”

莫清河一只手似无意地扶着香烛灯座,可是见杨凌进来不向前行,反而跑去看楼梯,不禁有些焦急,他强笑道:“哦,楼上只在侧方建了小阁,存储些香烛而已”。

杨凌回头瞧了一眼,两名刚刚走进殿来的亲兵身形一转,连带着把张符宝也挤着拐了过来,走到他的身后。莫清河瞧了李管家一眼,他会意地走过去掩上了房门。

莫清河见杨凌还在打量那镂花精致的楼梯,便走到香案前拾起一个蒲团拍了拍,笑道:“大人,这里也没有坐椅,大人先在这蒲团上坐下歇息片刻吧”。

杨凌背着手转回身,目光冷冷地凝视着他,直瞧得莫清河脸上笑容渐渐凝住,杨凌才忽地一笑道:“何必一定要在佛前就坐莫大人这蒲团难道还有什么门道不成”

莫清河脸色一变,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强笑道:“佛前就坐也不算失礼,何况大人还是代天巡狩,一个代椅的蒲团儿而已,能有什么门道”

杨凌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也能猜”,他刚说到这儿,张符宝已好奇地走过去道:“你们在搞什么啊,一个蒲团也用来打机锋”

杨凌瞿然面色,他猛扑过去厉声道:“不要过去”张符宝被他一声大喝吓得一愣定在了那儿。

莫清河见杨凌扑过来不禁喜出望外,他将手中蒲团一丢,一把扑到香案前使劲儿一扳那个烛台,只听“嚓”地一声,香案前裂开一道口子,两道翻板倾下,张符宝立足处恰是翻板边缘,翻板一开,吓得她一声尖叫,整个身子顿时向洞中滑去。

杨凌扑过来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自已也被她带摔在地上,张符宝整个人跌进洞口,杨凌被拖着向前滑了一尺有余才撑住地面,那一条胳膊被洞口的棱角刮的皮开肉绽,鲜血顺着张符宝的手腕直流进她的袖筒。

杨凌痛的钻心刺骨,两个番子惊叫道:“大人小心”,说着猛扑过来,莫清河已疯狂地叫道:“杀了他,给我杀了他们杀死一个赏银一万两”

两名家丁纵身扑了过来,半空中已从袖中摸出柄明晃晃的短剑。这两个人虽然一身家丁打扮,但是都是莫清河搜罗的江湖中人,若论个人武艺,杨凌手下的内厂番子哪是对手,甫一交手,两个番子就左支右绌,被家丁打得节节后退。

就在这时,佛龛后幽幽一声叹息,一个白衣如雪,丽如观音的女子悄悄俏俏地绕了出来,翩然走到莫清河面前,莫清河扭头瞧见她欣然大笑道:“夫人妙计果然成了,待杀了杨凌将他丢回西院去,再杀些乱民充匪,哈哈哈谁还知道是我”。

他话犹未落,只听“砰砰”两声枪响,两个正要得手的保镖捂着胸口愕然后退,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楼梯上两个同样家丁打扮、面孔却极陌生的汉子举着短火铳急步走下楼来,枪口犹在冒着青烟。后边嗵嗵直响,又是几个持铳的人冲了下来。

两个护卫见势不妙,哪还顾得了莫清河,纵身便扑向窗棂,二人中枪,身手仍极矫健,这一扑将窗棂撞得粉碎,身子跃出窗去刚刚立起,就见面前站了一排人,耳边“嗖嗖嗖”的锐风响起,十几枝劲矢已贯入了身躯。

莫清河望着这突变的一幕惊叫道:“怎么回事楼上怎么”,他还没来得及转身质问,忽觉腰间一阵巨痛。

莫清河骇然低头,只见素袖皓腕润美如玉,那曾无数次爱抚过他的纤纤素手,正紧紧攥着一柄短刀,刀已齐柄插进他的腰间。

莫清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一把抓住她肩头,嘶声道:“为什么为什么”

那双春水笼烟般的美丽眸子里,此时却透着一股让他心寒的陌生冷意。

黛楼儿轻声道:“因为跟着你逃走,其实才是唯一的活路,但是我不想跟着你去那种鬼地方流浪还因为我根本没有把握让他上当,他不死你就必须死,你不想死我就得陪你死”。

莫清河眼中的惊愕惭惭变成了燃烧的怒火,他怒吼道:“老李,给我杀了这贱人,给我杀了她”

黛楼儿攥紧了刀柄的手腕使劲一拧,莫清河一声惨呼,身子痛的佝偻了起来,他喘息着,双手死死抓住黛楼儿的肩膀,一双眼睛却诧异地看向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老李。

老李的眼神瑟缩着不敢瞧他,但脸上却是一片漠然的神情,这就是追随了自已多年、一向忠心耿耿的李管家,他猛地盯着黛楼儿厉声道:“你你收买了他”

黛楼儿得意地一笑,媚声道:“你不是男人,都能爱我,他是男人,为甚么不能”

莫清河一声大叫,双手猛地掐到了她的喉咙上,黛楼儿虽是女人,却比男人还狠,抬起膝盖来狠狠地顶在他的胯间。

方才还有些瑟缩的李管家这时也猛扑上来,使劲掰开了他的手,莫清河惨笑道:“好好好,我只道你对我一片真心,想不到你却会喜欢这么一个货色,哈哈哈”。

黛楼儿嫣然一笑,凑到他耳边道:“不是他,我给他我的身子,他向我效忠,公平交易。你凭什么认为我真心爱你好笑,一个女人如果把身子给了别的男人,却会把心交给你么”

莫清河的瞳孔已有些焕散,他强自支撑着,恨恨地追问:“那么他是谁布政使指挥使刘知府还是漕运总督贺贺”。

黛楼儿冷笑起来,唇边满是讥诮的笑意:“这就是你爱我你爱我,所以把我送给别人给你谋取好处是么我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也说不上是谁了吧呵呵呵,我原来是记女,做了你的夫人,我还是个记女”

她说着痛恨地一把将他推开,冷冷地道:“不管他是谁,你只要知道,有两件事他比你强,他喜欢我,就不会把我送给别人玩弄他喜欢我,而且他能真的喜欢我”

黛楼儿秘密约见杨凌,把莫清河筹谋利用民变的机会趁乱诱杀他的计划告诉他之后,杨凌并不十分相信,因为黛楼儿坚持不肯将莫清河犯下的罪行告诉他,她的理由是莫清河党羽众多,杨凌如果不能除掉他,或者万一被他逃走,她一个弱质女子必须得为自已的安全考虑。

苏州那边李贵还抱着万一的幻想,指望莫清河有本事救他出去,所以暂时仍未取得口供,杨凌不知道莫清河犯的到底是什么重罪,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会铤而走险,是以犹豫不决。

于是黛楼儿建议他将计就计,等着莫清河自已图穷匕现,到那时他就有理由抓捕莫公公,只要莫清河被捕,黛楼儿便将罪证呈上。

杨凌同意了她的主意,命人扮成家丁,莫清河跑来诱他进入埋伏的时候,他的人也已在在莫夫人带领下将埋伏在佛堂的杀手全部除掉,换成了他的人。

张符宝方才在花园见到有人同杨凌交谈,就是在向他禀报一切已处理妥当,杨凌这才放心随着莫清河赶来。

想不到张天师兄妹提前一天到访,这调皮的丫头又跑来跟在自已身边,杨凌早听莫夫人说过佛堂正中有机关,所以故意绕道而行,可是突然赶来的张符宝不知内情,贸然走了过去,为了救她,杨凌滑伤了右臂,鲜血染红了张符宝的内外衣衫。

平地上没有抓握的地方,杨凌右臂又剧痛无力,只能勉强抓住她,根本无力提她出来,张符宝悬在洞穴中,惊惶稍定只觉下边一股中人欲呕的臭气。

赶忙的仰起脸来,脸上几点湿热,瞧见杨凌衣袖鲜红,分明是鲜血滴到了脸上。

杨凌的鲜血顺着她的袖管儿流了下边,温温湿湿的流到颈上,刚刚贲起的酥胸上,又渐渐流向小腹,张符宝儿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同时又对杨凌充满感激。

她见杨凌手臂打颤,看似已撑不住多久,急忙的四下打量,想看看有没有可以蹬踩借力的地方爬出去。不料她一低头,却发现下边近一丈处隐约有些白骨,虽说下边光线不是很亮,可是她学道的人对这东西本就不陌生,那一堆白骨最上边一颗骷髅被光线映着,青白的骨头泛着冷冷的可怖的光,看的清清楚楚。

张符宝才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一瞧了这恐怖模样,身子顿时就软了,亏得她胆子还够大,虽说心里恐惧,还没有乱蹦乱叫,否则杨凌也扯不住了。

杨凌身边两个亲卫是特意从番子中挑选的武功最高的,想不到在真正的江湖人手下也只能步步后退,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埋伏在楼上的柳彪看出不对劲儿,未等杨凌下令就提前冲出来,这两个番子就危在旦夕了。

此时解决了那两个莫清河的贴身保镖,柳彪立刻扑过去将探手将张符宝儿提了上来,然后一把抱过杨凌。张符宝儿瞧见自已一身是血,也不知道杨凌还有没有得救,不禁慌慌张张地从怀中摸出自已的手帕来,本想为他抱扎一下,可是一见那手帕已被鲜血浸湿,吓得她一把丢掉,放声大哭起来。

柳彪也没空理她,急急忙忙地绑紧杨凌臂上伤口,向外边冲进来的那群持着劲弩的手下大喝道:“快去接高小姐来,娘的你冲进来有屁用”

那几个番子不知道里边还有多少杀手,刚刚无比神勇地踏进门来,就被柳千户给骂了出去,慌慌张张去找高文心了。

莫夫人瞥见杨凌和张符宝已被番子们救了上来,不禁向目光已经呆滞无神、瞳孔已经扩散开来,却仍僵硬地立在那儿的莫清河露出一个他最喜欢的媚笑。

悄悄的、柔柔的,她用自已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老爷,我知道你最恶心吃人脑子,为了我,还真的苦了你了,可惜都吃了三十五副了,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看来我这偏方真是不管用,好在你也用不着了。”

她对着一个死人,百媚千娇地柔声道:“如今,就请老爷再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就请你把所有的罪过都担下来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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