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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是时候,献祭一位大官了(2 / 2)

还有,会不会弄巧成拙。

div css=&ot;ntentadv&ot; 总不能把私造的炮拉来吧。

李郁觉得,最近自己陷入了战争迷雾。

做事已经看不清边界了就好似进入了沼泽地深处。

无法预料,

下一步会踩到什么。

呼,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只管搞事,其余的交给老天爷吧。

想到这里,

李郁轻松了不少,催马赶上黄通判,小声说道:

“盐帮机警,定会安排暗哨。”

“先派一队得力人手,穿便服进村,大队人马稍候。”

“行,听你的。”

这一招果然奏效。

听到布谷鸟叫声,大队人马才一拥而上。

村口,躺了两具尸体。

衣服里搜出了利刃。

“盐枭残暴,待会不可手软。”

“大人英明。”

……

村子里的一处大院。

乃是盐帮的据点,门口有恶犬,有打手。

他们看到官兵的一瞬间,

拔腿就跑,把大门给拴上了。

只听得里面大喊:

“抄家伙,水师那帮人翻脸了。”

黄通判一愣,看着李郁。

为何他们觉得自己是水师?翻什么脸。

不过,

这也不是纠结的时候,鞭梢一指:

“攻进去,抓活口。”

黄四立即举刀,带着官差进攻。

大门结实的很,根本砸不开。

胡千总嘿嘿一笑,大吼:

“都给老子让开,火枪手,打。”

一顿排枪,对着厚实的木门打去。

顿时,许多凌乱的枪眼。

还听的里面中枪的人惨叫。

“把炮推上来,轰开大门。”

胡千总这么一喊,黄通判愣了,左右张望,哪儿有炮?

又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是在使诈,微微脸红。

……

果然,

门后的盐帮汉子全跑了,不敢顶门了。

这个时代的实心炮弹,可不是闹着玩的。

官兵一拥而上,把门栓挑开,破门而入。

“杀。”

盐帮仅有几十人,又是仓促接战。

被火枪,弓箭一阵输出,就败了。

仅有的几个悍勇之徒,也被官兵砍死。

战斗很顺利,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就控制了现场。

“禀黄大人,斩首28级。俘虏17人,另有5人伤重估计是没治了。”

又过了一会,

喜滋滋的黄四过来了,说在后院发现了一个地窖。

里面有6个银冬瓜,一时搬不动。

屋子里,还有不少的散碎银两,私盐。

“大人,我建议现场审讯俘虏。”

“好。”

黄通判走入屋子,青砖地面有一摊鲜血。

他不以为意,踩着血脚印到处查看。

落在李郁眼中,对此人又多了一层了解,还有忌惮。

院子里,

不断传出俘虏的惨叫,非常渗人。

为了尽快拿到口供,官兵的手段非常酷烈。

李郁从窗口瞥见,

一个黝黑凶悍的盐帮汉子,唾了官兵一口。

然后,满口牙就被砸掉了。

继续喷血含糊叫骂。

自觉丢脸的官兵,让两同伴踩着他的手腕。

咔咔两刀,

手起刀落,血溅3尺。

……

李郁叹了一口气,目光投向正在黄通判。

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翻看一叠信件。

“盐帮这群糙汉子,竟也写的一手好字?”李郁调侃道。

却不见黄通判有什么回应。

只是不断的把浏览过的放到最后,眼睛瞪的溜圆。

“黄大人,怎么了?”

啪,黄通判把信件往桌上一砸,脸色发灰。

“你瞧瞧。”

李郁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瞬间傻掉了。

收件人红框里赫然写着,太湖协副将施。

他一目十行的看了下信件内容,更是心悸。

落款,

竟然是两淮盐运使,尤拔世。

“捅娄子了,我们捅大篓子了。”

黄通判情绪失控,跳着脚大喊大叫。

差役们不知发生了何事,赶紧跑进来。

被他指着大骂:

“滚出去。”

屋内,

只剩下了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似乎,时间都凝固了。

短短的一瞬间,黄通判汗浆如雨下。

两淮盐运使,那是皇帝的钱袋子。

大清朝最肥的缺,没有之一。

……

李郁却是思绪高速转动,

低声说道:

“黄大人,当务之急是赶紧撤。”

“把俘虏全部斩首,未必有人知道这信落入了我们手中。”

“是啊,是啊,为何此信不在施令伦手里?却在盐帮手里?”

李郁压低声音:

“我的好大人,现在就别纠结了,赶紧处理头尾。”

“对,对。”

黄通判几步奔出门外:

“把所有俘虏都砍了,一个活口都不留。”

“遵命。”

院子里一阵惨叫,全部枭首。

黄四带着人,在费力的拖银冬瓜。

突然,绳索一滑。

咚,银冬瓜砸在地面。

众人都感觉脚下一抖,恐怖如斯。

刘武忍不住用眼神瞟李郁,

李家堡内,众人曾经讨论过银冬瓜难搬运的事。

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再找找,肯定有配套的小车。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

众人一阵欢呼,

有了顺手的工具,银冬瓜成功运出来了。

……

刚出村口,

一队绿营兵突然赶到,旗帜打的是“施”。

为首的一人,全副盔甲,骑在马上问道:

“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黄通判深吸一口气,催马上前:

“你又是何人?”

“原来是黄通判,失礼了。”施令伦认出来了。

在上次剿匪的时候,他俩算合作过。

“施副将,你这是?”

“一边说话?”

两人离开本队,到几十步外聊了会,各自离开。

李郁心想,

看来信件不假,施令伦是真的心里有鬼。

一路无言,

直到李家堡附近,黄通判突然说道:

“我和你有几句话要讲。”

“我也有此意。”

堡内,一间绝对没人打扰的屋子。

黄通判说道:

“两淮盐运使,尤拔世,你了解多少?”

“略知一二。此人刚上任,就掀了桌子,把盐务亏空捅给朝廷,是个狠人。”

“不止狠,还贪。他捅破亏空,竟是因为指挥不动淮扬盐商,索贿无果。”

“黄大人,事到如今,我有一些肺腑之言。”

“讲。”

“富贵险中求,禄位难道就能顺中取?”

李郁的反问,让黄通判沉默不语。

“若是按部就班,您这辈子有可能做到知府吗?”

“可能性很小。”

“尤拔世他为了自己的禄位,敢掀起大案,揭出1000多万两盐引的亏空,三任盐运使因此获罪流放,哦对了,还要了国舅高恒的脑袋。”

高恒,

乃是乾隆的小舅子,慧贤皇贵妃之弟。

出身也是显赫无比,其父乃是大学士。

……

“黄大人,若是尤拔世不知我们抄了信件,此事我们就当不知道,不吭声。”

“若是他要对付咱们,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钉在这苏州府匪乱的幕后指挥。听候皇上圣裁。”

黄通判闭着眼睛,手虚空按了一下:

“且慢,容本官琢磨一下,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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