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吕小兵就像疯了一样拳头耳光就像雨点一般落到了王艳的身上。
残疾人的心理可怕啊,不发作倒好,一旦发作出来就跟个疯子没区别了。
王艳被打得只有抱头蜷缩在床角,连哭都哭不出来。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大概吕母怕打出人命来吧,便上前来拉住了吕小兵“小兵,算了,别打了,把人打死了划不来,你还得偿命。”
然后吕小兵这才停下了暴力之手。
王艳是从什么时候清新过来的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记得那男人可怕的拳头和巴掌向雨点一样地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她只是用双手死死地抱住脸,免得他把自己的脸打坏了,明天她还要去上班呢
到了最后她就失去了意识,等到她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躺在她身边睡得呼呼呼的了,貌似还喝了酒,鼻孔里透出浓浓的酒味。
瞅着没拉严的窗帘外面的黑沉沉的世界,王艳心里一片死寂,她没有绝望也没有希望,她此刻的心里很平静,以往对身边这个男人的同学情也好夫妻情也罢都远去了,跟着一道远去的还有她对这个男人的那一点点愧疚。
她觉得自己跟这个男人再也没有一点牵绊了,什么都没有了,包括肚里这个孩子都跟他没关系,反正他也不要的。
她闭着眼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确定身边这男人已经睡得很沉了,她便忍着浑身的伤痛从床上起来了。
不再留恋了,她摸索着捡起了掉在墙角的自己的挎包,包里有自己的身份证和一点零钱,这就够了,这家里的其他属于自己的东西她都可以不要了。
抓了件外套拢在了自己身上,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轻轻悄悄地出门了,吕小兵没有被惊醒,因为他喝过酒,没那么容易醒。
王艳没有走前门,怕惊动吕家其他人,她从小院里经过,打开了那扇后门,从那里出去了。
深夜的天空下建筑物和厂房都如同鬼魅,她鞠躬着身子穿过这些鬼魅来到了外面的街道上,还好在街边看到了一辆跑夜的出租车,她拼尽全力向出租车招手。
“送我去医院大觉骨科医院”她艰难地对出租车师傅说出了这几个字。
出租车将她拉到了大觉医院门前,医院门卫是苏大兵的手下,通过仔细辨认认出了她,马上就将她扶进了医院的急诊室去,并打电话通知了苏大兵。
苏大兵一接到传呼后马上就赶到医院来了,看到被打得面目全非的王艳惊呆了。
半晌,他蹲在王艳的病床前,一字一句问道“谁打的”
“”王艳没回答,眼泪顺着肿胀的脸颊刷刷刷地流了下来。
不用说了,苏大兵也知道是谁打的了,他的手捏成了拳头,手指结被捏得“咔嚓”作响。
“苏哥,要不要现在”一个保安看着他问。
“不要”王艳咬牙伸手扯住了苏大兵的衣袖,“放过他吧,咱这就不欠他了”
她知道苏大兵是做什么的出身,一个打架斗殴混社会出来的人,这要是去寻仇的话还不将吕小兵的另一腿腿给卸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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