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对不起。”
春草挣扎了一下,双手轻轻抵在长孙涣胸口,连连摇头。
“公子,奴家都快急死了。您就说奴家到底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只要奴家能做到,就算是要奴家去死,奴家也心甘情愿。”
长孙涣闻言身躯一震,沉默了好半天,才用满是愧疚的语气说道:
“除非,你今晚能拿到我那兄长的私印,不然真的是回天乏力了。”
春草闻言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她的眼神便逐渐变得坚定。
她抬起头,认真道:
“是不是奴家只要帮你,取来大公子的私印,你就不用离开了?”
长孙涣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一抹挣扎之色,但很快便摇了摇头,道:
“你不能去,若是被那个混蛋发现,你会没命的。”
“而且,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不想你为了我的事,跟那个混蛋虚与委蛇。”
春草闻言心里一暖,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二公子放心,奴家知道分寸的。”
“奴家心里只希望,将来郎君莫要因为今日之事,嫌弃奴家才好。”
长孙涣闻言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使劲儿挤出两点泪花,一脸悲怆地说道: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本事。这才让你蒙受了如此委屈。”
“你这么好的女人,我长孙涣若是不珍惜,那还是个人吗?”
此话听在春草耳中,犹如天籁之音。
她一下子扑进长孙涣怀里,感动道:
“有郎君这句话,奴家就算是死,也心满意足了。”
“郎君且稍等,奴家这就回去,帮您把私印偷过来。”
长孙涣闻言心中大定,趁春草不注意,伸手在春草腰间的香囊上狠狠一捏。
“好,你放心去吧。不管多晚,郎君都等你。”
一刻钟后,
一袭绿色襦裙的春草,神色匆匆地走回院子。
廊道上的春梅见春草回来,快步走下台阶,埋怨道:
“你这死丫头刚才去哪了?奴刚刚寻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找到你?”
春草抬起头,诧异道:
“你找奴?”
春梅一听顿时眉毛倒竖。
她伸手在春草腰间掐了一把,压低声音道:
“奴今天来那个了,身子不便。公子的意思是,今晚让你去陪侍。”
春草闻言恍然。
若是放到以前,院里这些“姐妹”每晚都要削尖脑袋,争抢陪床的名额。
可自打上次府上长孙冲受伤,院子里的形势立马就变了。
那些恨不得天天长在长孙冲身上的侍女,现在一提起陪床就避若蛇蝎。
谁都不愿去。
毕竟,以前长孙冲身子就算再差,也能坚持个小半刻钟。
那时候,长孙冲偶尔打她们几下。
她们也乐得配合。
可现在侍寝,等待她们的只有痛和折磨。
而且最少半个时辰。
若是一天两天还行,可这都半个多月了,她们如何受得了。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少了她一番口舌。
“奴这就去服侍公子。”
听到春草如此痛快地答应下来,春梅反而愣住了。
[这丫头脑子坏掉了吧?这种鬼话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