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见他目光在自己胸口逗留,急中生智,悄悄撩开些浮在水上的亵衣,露出两条雪白细长的双腿。果然,徐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移了方向。
白棠还听见他咕噜一声,咽口水的声音。眼睁睁的看着徐三极漂亮的脸蛋慢慢泛红。白棠惊惶稍退,又觉得徐三的模样十分有趣,忍不住故意晃了晃腿。双腿轻轻勾起又放下,水波微澜,徐三几乎可以看到白棠春色无边的大腿根,却让亵衣给遮住了。一时双眼发直,面孔通红
不好。
白棠暗叫不会玩过火了吧。正紧张间,徐三竟然退了两步,头也不回的逃了逃了逃了
白棠愕然,哈的声失笑。乐不可吱的拍着水面。故意喊“喂,不帮我搓背么”
徐三落荒而逃,躲自己屋里怒骂自个儿不争气。想好要吃的豆腐呢争取半年的福利呢怎么白棠就轻轻晃了下腿,就让自己溃不成军了呢
忍不住咬牙切齿若不是白棠要替国师守孝,他有肉不能吃,怕控制不住才跑了回来,哪轮得到白棠得意叫嚣保管让他叫也叫不出来
白棠舒舒服服的用了徐三送来的热汤泡过澡,全身疲惫尽消。只是在寻衣裳时突然发现,咦,怎么棉衣没了
如今已是深秋,棉衣早披上身。蓦地想起昨夜大战中,棉衣都被挑出来打湿了盖马车上了换下的棉衣又实在脏得不忍再套身上,他只好披着床上被子往客栈的院里瞅了眼,果然,满院飘着棉衣,连树叉都没放过,那场景蔚为壮观
白棠绑上胸带,唤了张文替他去买些棉衣。结果直到天黑,张文才一脸沮丧的回来禀道“咱去晚了一步。附近的棉衣让人买光了”
白棠愕然“买光了”
可不是,同行足有一百多人,又不是缺钱的主,每人两件就能扫光成衣铺子。徐州又不是什么繁荣之地,人口也不多,只怕明日要走远些才能买到棉衣了。这般一想,他苦笑道“那你明早帮我问问,能否让人匀件给我。”
张文答应了又道“方才看到高家的马车进城了。住在对街的客栈里。”
白棠蹙眉哦了声。心里的恼恨又翻了上来。郑氏算计得不仅仅是白兰,而是此次北上雕版业所有的同行她明知汉王与自己和徐三有仇,为一己私利还与其勾结。混战中,她或许有法子保住高家,其他同行呢犯下这等大罪一死就想了结想得美还有那个人贩子,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张文在屋外头遇上了刘大熊,瞧他铺了块毛毡带了条厚重的羊毛褥子在过道打上地铺,惊讶的问“这是打算守夜”
刘大熊抱紧了褥子里的大刀,点头道“以防万一。”
张文也觉有理。以他们的见识,自然分得出真假劫匪。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留后手于是便道“我先去睡两个时辰,到时来换你。”
刘大熊淡声道“随你。”
张文知道他的性子,没保护好主家,险些害了白兰,表面不显,心里肯定羞愤难受。
刘大熊闭上眼倚在墙上,夜色越来越深。
白棠泡了澡全身舒坦松软,沾枕即睡。
隔壁的苏氏守着白兰睡着了,方闭上红肿的眼。
白日热闹的客栈终于归于平静,唯有打鼾声,木板床的吱吱声和偶尔几声小儿的啼哭声零星响起。
刘大熊蓦地张开眼,举起身边的油灯,起身推开白棠的房门,口中轻唤“东家”目光飞快的扫过两扇紧闭的窗户。
白棠睡得正熟,毫无知觉。
刘大熊举灯望向横梁,审视了半日,又走至屏风后边检查了一番,终于退出屋子关上了门。
许久,从木桶里悄无声息的翻出个人来。他身姿矫健手持雪刃,一步步逼向床上的白棠。
白棠有点儿不安的翻了个身,棉被从肩膀落到胸下,露出雪白的亵衣。
举起匕首的人目光一呆咦怎么是个女人
他揉了揉眼睛,虽然夜色是浓了些,但客栈外头的走廊有点微弱的光,床上人胸前汹涌,的确是个女子无疑难道自己走错房间了他刚要撤退,立即停步不可能
他不由附下身体细看白棠的容貌,面色犹疑不定。练白棠有个妹子,床上的人是莫不练白兰正在此时,房门碰的声被人撞开,刘大熊挥着刀就砍了上来
刺客武艺非凡。他顺势抛出手中短小的匕首,趁着对方抵挡之际,飞快的跑起白棠蹿出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