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
朱标等得十分焦急,不止一次的问王钺:“韩度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皇爷,此事可急不得啊......”王钺连忙轻声道。
朱标心情十分烦闷,随意摆摆手,“朕知道!”
站起走动几步,也没有能够缓解朱标心里的烦躁,“韩度若是来了,立刻让他来见朕。”
韩度其实早就拿到李景隆的供词了,但是却不知道该不该给朱标。
直到王钺又派人来催促,韩度才抬头叹息了一声:“听天由命吧......”
跟着宦官来到奉天殿,朱标不等韩度行礼,立刻便问道:“怎么样?他招了吗?”
韩度没有回答,反而一脸为难的看了周围宦官宫女一眼,低声道:“皇上......”
朱标神色一震,随后淡淡摆手。
王钺立刻摆动拂尘,将所有宦官和宫女都赶了出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朱标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韩度从怀里拿出一叠供词,下面还有厚厚一叠书信,“皇上还是自己看吧。”
朱标看了王钺一眼,后者立刻跑下去将供词和书信都拿到御案上。
拿起供词只扫了一眼,朱标的眼睛顿时睁大。他飞速的浏览一边,又将一封封的书信翻出来,脸色却越来越铁青。
等到全部看完之后,朱标神色狰狞的可怕,厉声喝道:“她们怎么就敢?”
随即看到面前的韩度,朱标沉声道:“你先回去吧!”
“是,臣告退。”韩度如蒙大赦,拱手一礼之后,退出大殿。
站在奉天殿外的石阶上,韩度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件事不仅棘手,而且还和自己多少有些牵连,能够就此作罢,不再深入进去是最好的结果。
韩度也没有想到,李景隆竟然会是他的人。
......
韩度走了之后,朱标坐在龙椅上,眼睁睁的看着面前供词和书信,脸上的怒火却越来越盛。
王钺恨不得把头迈进金砖之下,他根本不敢看那些供词和书信一眼。连镇国公都避之不及的物件,岂是他能够看的?说不定就是因为多看了一眼,便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朱标冷静的将供词和书信纷纷亲自收拾好,压抑着怒火道:“摆驾,翊坤宫”
翊坤宫,吕贵妃的寝宫。
难道,这些东西和吕贵妃有关?
一路上一言不发,直到御撵停下。
“皇爷,翊坤宫到了。”王钺站在御撵下面轻声提醒。
朱标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翊坤宫”的匾额,一步一步走下去。越走,步伐越快;越走,朱标的神色越是坚定。
等到走进翊坤宫的时候,朱标脸色已经沉凝如冰。
“皇上驾到!”
吕妃和朱允炆听闻之后,连忙跪下。
“臣妾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标走进来,看到两人都在,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正好,你们都在。”
随即径直走到上位坐下,没有让两人起来。
两人只好跪着转身,面对皇帝。
朱标冷冷看了朱允炆一眼,吐出的气息好似都带着冰冷:“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朕说的吗?”
朱允炆脸色禁不住一变,恐惧的低下头,撑在地上的两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
吕妃一脸疑惑的抬头,看了朱标一眼,又看向儿子,不解的问道:“皇上这是何意?允炆他怎么了?”
岂料朱标对她也没有丝毫的好脸色,冷声反问道:“他是你的儿子,是你手把手教养大的,他怎么了,难道你不清楚吗?”
“皇上,皇上,若是允炆做错了什么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臣妾代他向皇上赔罪......”ωω
“够了!”见吕妃没完没了的说下去,朱标一巴掌拍着扶手上,打断了她的话。
朱标的眼睛变得锐利冰寒,死死的盯住吕妃,“你真的以为,你平日教他的那些事情,朕会不知道?你真的以为,朕对你的手段没有一点察觉?”
吕妃脸色瞬间大变,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皇帝。
朱标厉声喝道:“朕什么都知道,之所以没有问罪于你,那是希望你能够回头是岸、自己醒悟!没有想到,你不仅不知悔改,还越来变本加厉!”
吕妃还想挣扎一下,满脸凄楚的道:“皇上,臣妾冤枉......”
“啪!”
朱标将供词和书信全部仍在吕妃面前,手一指道:“你自己看看,哪里冤枉你了!”
吕妃看到书信的瞬间,她便知道完了。猛然抬头,冷笑道:“臣妾这都是被皇上逼得。”
朱标瞬间愣神,继而愤怒地说道:“朕对你还不够宽容吗?哪里逼迫你了?”
吕妃也豁出去了,眼神充满怨恨,语气森冷的说道:“皇上,允炆是长子啊,臣妾把一切希望都留在他身上。结果你却把皇后之位给了韩景云,你让我们母子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