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康二十九年二月初六,黄道吉日:宜嫁娶、祭祀、挂匾、入宅、安床、动土、求嗣、进人口;喜神:东南,福神:东北,财神:正北;吉神宜趋:四相、不将、天马,冲煞:冲马煞南。
任谁看今天都是好日子,更何况还是先生亲自录的日子,当真是太适合娶媳妇了。
天微亮,萧慕言就忙不迭的起了床,沐浴之后,小心翼翼穿过躺满醉汉的院子,与已在府外等候的萧慕桓、萧十安还有萧氏宗族的慕字辈兄弟、以及十字辈子侄们汇合,然后带上贡品,来到了萧氏墓地,祭拜完先祖和母亲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云蒙别院。
萧慕言刚刚进了主院,便被叶云裳及几位宗族的嫂子,喜笑颜开的拉进了婚房。
不明所以的萧慕言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便被上下其手的几人,扒的只剩下亵裤,看着围着自己一边打量,一边大笑的嫂子们,被臊的满脸通红的萧慕言,赶忙捂住了下身。
“你平时不是很能耐吗,这还没被扒光,怎么就害起臊来了?”萧慕文的媳妇楚玉茵大咧咧的调侃道。
“别说啊,慕言不但长的好看,连皮子也是又白又细,都比咱们女人的还要好呢。”另一个嫂子,挽起袖子,把露出的手腕贴在萧慕言的胳膊上边比较边说道。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女人的比美之心,另外几个也不由纷纷挽起袖子,贴了过来
“还真是,跟我的一样白。”
“嫩度都快赶上我了。”
“别说,摸起来弹性也不错。”
“慕言,你不会是假小子吧,要不咱们把他扒光了验验?”
闻听此言,向来都是捉弄别人的萧慕言,也不由慌不择路的朝门外蹿去,却不想被眼疾手快的几个女人一把薅住了。
“行了,别闹了,大冷天的别冻着他,赶紧给他穿上吉服,别误了接亲的时辰。”到底是亲嫂子,叶云裳及时的帮他解了围,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不再开玩笑的几个人,利索的帮萧慕言穿好了玄端礼服,扎了合髻,穿戴整齐之后,楚玉茵照着萧慕言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合不拢嘴的笑道:“新郎官,赶紧去接浮玫妹妹吧。”
萧慕言顿时如临大赦,撒开腿往院外跑去,不明所以的丫鬟和家丁们,皆是大笑道:“看咱们小王爷,急的哟,恨不得立刻把大小姐扛回来。”
院外迎亲的队伍早已准备好,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火红的八抬大轿,上面插龙凤吉祥,红缦翠盖的轿身上绣着艳粉浮金的喜字和如意的纹路,还有麒麟送子图,宝塔顶映着光,在四角各缀着一个大大的彩球,那流苏一直垂到底。
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系着大大的红花,旗锣伞扇应有尽有,不愧是燕北小王爷娶亲,气派当的是大气非凡。
迎亲吉时一到,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长长的迎亲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十里红妆煞是喜庆,马车从街头排到了街尾,沂州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就连路旁的树上都系上了寓意吉祥的红轴带。
沿路吹吹打打,锣鼓喧天,路两旁站满了维持秩序的城守军,而沂州城的百姓好像全来了,里三层外三层比肩接踵,一个个伸头探脑满脸喜庆的观望着。
足足一个时辰,才把平时半柱香就能走完的路走完,然后于小懒舍命挡住绣花厅数位前来“刁难”的娘家人,费了大劲才将新郎官送到了新娘面前。
只见百里浮玫,浓如墨深的乌发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红色得宝石镶嵌在金丝上轻轻的摇摆,大红的盖头遮住了绝世的容颜,只待意中人前来。
一身品红色双孔雀绣云婴珞霞帐,裙尾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金丝缝边,,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 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脚上一双绣着鸳鸯的大红喜鞋,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萧慕言直接傻掉了,被百里浮玫的美,给美呆了。
如果此时此景被于小懒看到了,那他就会明白萧慕言所说的花痴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南桥提醒,萧慕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中间系着红花的红绸递到百里浮玫手中,然后二人各牵一端,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上了花轿。
回程的路上更是热闹非凡,敲锣打鼓、鞭炮齐鸣,成车的蜜枣、花生、桂圆、莲子大把大把的撒向围观的人群,王府沿路还设了数个粥棚,供看热闹的百姓食用。
回到别院时,红毯早已铺好,萧慕言掀起轿帘,无比激动的迎出绝代风华的百里浮玫,然后接过早已准备好的红箭,射天、射地、射远方,三箭定乾坤
然后迈过红红火火的火盆,跨过放着苹果的马鞍,这才一起牵着红绸迈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