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涯会来,楚辞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作为易忠行的师弟,找人这点小事,实在是不值一提。
对于楚辞的忽然现身,乌涯的神情没有丝毫得变化,因为他对自己的武功无比自信。
两个人相隔五丈有余,谁也没理谁,谁也没看谁,全当对方不存在似的,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皆是看向了不远处的秦府。
秦府很大,与其说起是一个府邸,倒不如说他是一个军营,因为里面要山没山,要水没水,只有前前后后六排房子。
以庄坞为首的几十名吏员,这两天一直待在最后一排房子里,大通铺倒是一点也不挤。
那晚去玄甲营刺杀的,一共有五十名黑衣人,然后被庄坞他们杀了四十六个,至于剩下的四人,此刻也在最后一排房间里,若没有他们的亲切配合,庄坞等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混进来。
几百名杀手,乍听起来的确有些骇人,但对庄坞他们而言,只是一群见不得光的行尸走肉而已。
“头,咱们帮哪边?”对于外面的动静,一处吏员早已察觉到了,毕竟这是他们经常干的活,之所以如此问,是因为在他们眼中,织造局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哪边都不帮,公子来之前,谁来招惹咱们,咱们就干谁。”庄坞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嘴中含着一根从囚车里抽出来的稻草。
“得嘞,那赵然”
“公子派了个高手过来,暂时用不着咱们操心。再说赵然又不是傻子,等那些手下死光了,自然会跑到咱们这里来,等着就是了。”
“好嘞,织造局这些龟孙子,难得这么懂事,倒省得咱们动手了。”
“嗯,这个赵然,想让他死的大有人在,再说织造局孝顺孝顺咱们也是应该的。”
就在庄坞和小六他们插科打诨的时候,屋外的战斗忽然间就打响了。
晋州织造局上百名吏员几乎全部出动,一个个铆足了劲大杀特杀起来,毕竟将功赎罪是他们目前唯一活命的机会。
突如其来的袭击,顿时让赵然和关山川没有了食欲,两个人第一时间拿起武器冲了出去,看到外面横七竖八的尸体,赵然霎时明白了,二流与专业之间的差距,五打一居然还落在了下风。
为了挽回败局,让手下更加卖命,赵然和关山川二话不说,抽出刀就照着跟前的几个织造吏员砍去,成绩还不错,短瞬间便一人杀了俩,此举大大鼓舞了士气。
看到出现的赵然,蹲着的乌涯立时站了起来,面向楚辞很郑重的说道:“时间紧,你我各出三招,谁赢了,赵然归谁,如何?”
“呃,我不着急,所以咱们还是拼命吧。”楚辞忽然感觉自己说出了于小懒的台词。
“好。”好字刚出口,乌涯就拔出了背后的剑。
下一瞬,楚辞的鱼肠和乌涯的乌木就对到了一起,二人都没有留力,还好彼此的剑都是上品,不然第一回合就会决出胜负。
第二回合,楚辞忽然原地消失,然后一个闪现来到乌涯身后,泛着绿光的剑尖直抵乌涯后脑。电光火石间,乌涯也突然消失了,几乎是和楚辞一样的闪身术,眨眼间乌木剑距离楚辞的太阳穴只有十分之一尺的距离。
说时迟那时快,楚辞一个闪身退到了十丈外,面对同样的身法,二人皆是无比惊讶,但惊讶归惊讶,命该拼的一刻也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