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萧慕言这种生下来就大富大贵的公子哥,谢临安一向深恶痛绝,更何况萧慕言是那样的出类拔萃,该有的他有,不该有的他还有,不但生下来就是小王爷,而且年纪轻轻还被封了侯,凭什么?
谢临安一直都无比坚信的认为,如果在同样的背景下,以他的勤奋和天赋,没有人可以比他强,所以看似孤傲、实则自卑的他,无时无刻不在证明自己,例如此刻,他就要证明自己可以完杀萧慕言。
萧慕言也许是感受到了谢临安的想法,所以当他转过身的那一刻,忽然轻蔑的笑了。
一笑而过,萧慕言就原地消失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已到了谢临安身前,而且非常自负的背着双手,显然是将先出手的机会让给了对方。
而谢临安,在萧慕言消失的那一刻,便立即刺出了软剑,且浑身真气大放,俨然是连攻带守的打法,当的是无可挑剔。
一瞬间就有如此迅捷的反应,不得不说,谢临安的对战经验颇为丰富,可无奈的是,他所做得一切都是如此的徒劳。
蕴藏着阴柔内力地软剑精准的刺在了萧慕言的左胸,但仅仅是刺的很准而已,因为锋利的剑刃连萧慕言的衣服都没有刺透,便被霍然幻化的金钟给折弯了。
没见过,但不代表没有听过,尽管如此,对于谢临安而言,他也无法想象,一个凡人为何会幻化出佛家大金刚独有的金钟罩,这一刻他忽然感觉没有那么自信了。
被金光包围的萧慕言,依然闲庭信步地背负着双手,给足了谢临安将幽冥剑法肆意施展的机会,挑衅、蔑视、讽刺,显然是既要杀人,又要诛心。
等谢临安将幽冥剑法的招式全部使出,萧慕言终于出手了,金钟消散,浑身滋滋作响。金光在这一刻变成了蓝色的闪电,一个侧身避过软剑的同时,右手指间雷已轻易的穿破了谢列安的护体真气,直直的向着他的咽喉而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正在进攻而身体前倾的谢临安根本无法躲避,生死关头,谢临安果断的选择了弃肩保命。
左肩被萧慕言双指击中的那一刻,谢临安拼尽全力的向后急撤,退到十丈之外,发现萧慕言并没有趁势追击,这才安下心去体会左肩传来的剧痛。
咬着牙,右手快速的在左肩周围一顿狂点,自始至终都没有低头去看,也许是不忍,也许是不敢,左臂已无法抬起,嘴角也溢出了鲜血,而心中不仅有了恐惧,还有了满满的挫败感。
“老东西,你确定能杀的了萧公子,我怎么感觉你在吹牛皮呢。”在萧慕言和谢临安动手的那一刻,老仆从就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看,当然旱烟袋也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嘴。
盯着萧慕言的白发银须老者没有说话,因为他此刻也没有了往常的自信,也明白了萧慕言说要杀他并非一句空话。
至于白衣疏月一直在认认真真的煮着茶,对于场中的对决,她一眼都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