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一脸烦躁,面前桌子上所有准备为陈书景接风的菜肴都被他扫落在地,望着一旁战战兢兢来汇报的张大人,他便觉得太阳穴疼的厉害。
而陈书景私下瞄了一眼一旁的宋清歌,发现她藏在桌下的双手在轻颤,于是便猜到了这定是她让苏婉灵大闹苏府。
“殿下,在下对这苏婉灵有些了解,是个志大才疏,蠢笨不堪的女人,或许是她自己急于利用苏家现在残存的声望为自己的将来谋个出路,这才做了这样的蠢事。”
“是吗?”
齐王别有深意的眼神吓得宋清歌脸色一僵,强忍心中俱意,宋清歌附和说道,“殿下,我家公子说的没错,我最近和苏婉灵打过几次交道,她确实是个头脑简单且蠢笨无能的女人,不过仗着自己还算有几分姿色,便想着能攀龙附凤,寻一个家世才学都不错的夫家,倒像是能做出蠢事的人。”
“最好如此,若是让本王知道你们私自打乱本王的计划,本王不介意让你们重温一下本王的手段。”
陈书景自是不会忘了他折磨方丁的手段,不过还是被他阴晴不定的性格颇为忌惮,此时他还需利用齐王达到报仇的目的,只能在此时向他表达自己的忠心,“殿下放心,我与清歌早就和殿下是一条船上的人,自是不会做自毁前程的蠢事。不过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此事,我已和苏婉清见过面,她虽对我还有些猜疑,但应该问题不大,我有信心能利用她接近裴松明,取得他的信任后夺下他手中的兵权。”
“那自是最好的,太子的私兵虽说也是精英,但到底比不上在南疆战场厮杀的战士,此事还要多加谨慎,裴松明连父皇的圣旨都敢无视,难保他能为了这个外孙女就让你有机可乘。”听到陈书景和苏婉清关系缓和,齐王这才心情好了一些,“张大人,敢夜闯朝廷官员家眷府邸的贼人,该当何罪?”
张大人后背全是冷汗,虽说他已归顺了齐王,但他们刚才的那些谈话,哪是他这样的小喽啰可以听的。他不明白齐王为何要当着他的面与对面的那位公子谈论这件事,但立马听出了齐王这句话的意思,忙回道,“回殿下,那定是罪无可恕,杀头的死罪。只是刚才苏府已经派人过来回话,好像苏宰相对此案还有疑问,吩咐下官不可那贼人用重刑,想是苏宰相想亲自审理这件案子。”
“哦?本王竟不知你们京府衙门现在已经归苏宰相掌管了,他让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
齐王清冷的语调满是寒意,本还能跪着的张大人竟然被吓得一下瘫在地上,趴在地面不停磕头,“下官不敢,殿下恕罪,下官这就回去结案。”
“自杀的办法有很多种,还需要本王一一提点张大人吗?”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办的滴水不漏,不会让别人看出破绽。”
见齐王终于颔首示意他离开,张大人如获圣恩,忙拖着已经僵硬的双腿跌跌撞撞的离开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