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据物极必反的道理,能吸收便必定能排斥,这是任何事物都有的一体两面。当然,接引之光也有排斥功能,排斥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可是,他想看到接引之光既能吸收他又能排斥他的情形。
如何做到这一点,那就看他自己怎么作为了。
在接引之光这样蕴含天意、深具灵性的东西面前,若想反其道而行之,必须具有一些反常的操作。以蛮力抗衡,必定抗不过它,并且会越用力越受伤。
而如果不用力,也肯定办不到。
那么,可否将自己的力量虚化、看起来没用力实际上却用了力,用了力却又让接引之光感觉到没用力呢?
虚化自己的力量,这个问题太过烧脑,他一时之间琢磨不透。
思考无果,他只好从卧室里出来,去司马乐天夫妇那里。
碧瑶一见到他,就有些不满地说道:“章轩,你在天上玩得那么尽兴,又是玩轮滑又是翻跟头的,怎么一回来就缩起来了,莫非不想跟我们分享自己的快乐?”
章轩向碧瑶和司马乐天夫妇投去一个带有歉意的目光,说道:“我那不只是玩,玩乐过程中有了些感悟,不得静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
司马乐天闻言颔首:“嗯,有所思方能有所得,从来如此。其实,从你的作为之中,我也琢磨出了一些东西,也有一定的收益。”
“啊?”碧瑶闻言纳罕,“父皇,章轩在空中玩耍,竟然触动了您那思索的神经?”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司马乐天笑道,“子昂那空中动作做得十分潇洒、飘逸,足见他在这方面下过功夫。一般人看到他那些动作,或许顶多是羡慕一番、赞叹一阵,而我却从中领悟到了一些虚与实的道理。”
章轩适才思索如何虚化自己的力量,却百思无计,此刻闻听司马乐天说到虚与实,打算从他这里得到些启发,于是开口说道:“亲皇,您所领悟到的虚与实的道理,小婿愿闻其详。”
司马乐天瞥他一眼,说道:“世间许多事情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使人无从分辨它们的真正面貌,一些人因此烦恼。然而,从另一个角度看,虚实、真假又何尝不是任何事情的一体两面呢?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方是事情的全貌。”
碧瑶眨巴着眼睛说道:“父皇,您所说的这些话哲理性太强,令人难以理解,可否具体一些?”
“比如说,”司马乐天回应道,“子昂在空中玩耍,那都是真实的动作,没有半点虚假。可是,如果没有那个巨大的虚影,他那些动作做得太漂亮,又有谁看得到呢?虚实结合,方能将他的动作清晰地展现在人们眼前。以此而论,实乃事之魂,虚为事之形,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啊,您不愧是亲皇,凡事都能从大处着眼,都能引申出一番一般人想不到的道理,竟让我有点醍醐灌顶的感觉!”章轩出言赞道。
他先前对司马乐天那皇、黄谐音和黄色乃是皇家专属颜色的说法甚为不满,而对司马乐天这番话却颇为赞同。诚如司马乐天所说,凡事都有一体两面,司马乐天尽管有时候也说些不着调的话,多数时候所说的话却比较靠谱,有些话甚至有令人茅塞顿开的功用。
“呵呵,我用不着你这些马屁,你还是不拍为好!”司马乐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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