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洋沉声道：“这合作条件可真好！奥多比的软件足够地优秀，技术也足够地先进，是市场中的必需品。如果奥多比能支持紫微云，那你的云计算大业又算是增加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周不器感慨着说：“是啊，就是……会不会太功利了一点？跟奥多比战略合作的条件，是全面地支持Fsh，然后去抵制HTML5。这是不是在为了利益，放弃理想？”

“嗯，这还真是个麻烦事。”

张朝洋这才明白了这其中的难处。

如果是国内的企业家，遇到这类的选择，那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一定是选有利于商业发展的。

马老板甚至还公开地批评过谷歌的一些理想主义的开发项目，觉得这有违商业逻辑，阿里巴巴要做的是通过商业发展来带动经济发展。连华为曾口口声声说不做手机，后来也实在坚持不住也去做手机了，向利益妥协了。

这其实才是正常的企业该有的选择。

才是最有利于现实的选择。

企业的第一要务，是创造财富、创造利润，是提供足够多的就业岗位，是为社会缴纳足够多的税，而不是成就个别几个人的名誉。

可如果要成为世界级的企业家，就总得有个人名誉上的极致光环。

把集体的利益灌在个人身上。

最大的光环，当然就是改变世界。

周不器道：“当今世界在美国为主导的话语权体系下，似乎改变世界才是世界级企业家的基本标准。可是别忘了，这背后是美国无休止地从全世界汲取的社会资源，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马老板改变了国内的电商行业，创造了新的销售模式，他很伟大。可是别忘了，无数的零售商、个体户也因此倒闭。”

张朝洋就有点头疼，“少跟我上纲上线！行了！你自己考虑吧，我啥也不说了！挂了！”

“好。”

“对了，我找来了两瓶茅台，60年代的小葵花。你啥时候回来，咱俩尝尝？”

“行啊，给我留着！”

……

周不器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陆器也好、马特里克也罢，又或者是张朝洋、郭鹏飞，都只是建议，都很难改变他的决定。不过，有沟通才是好事，沟通才能有彼此的思想碰撞，才能相互了解到彼此的角度，不至于因为位置的不同、视角的不同而带来误解和分歧。

接下来，周不器就要跟郑秀晶沟通了。

这一场沟通，也很有必要。

可以表现出周大老板对f(x)这个女团的重视，以及他没有国籍歧视。此前，他只跟f(x)女团里的队长宋浅浅有过几次深度的交流。

这次，轮到了郑秀晶，就可以化解误会了，周大老板不是歧视韩国人，只要你足够的优秀，不管是中国人还是韩国人，他都会一视同仁地加以优待。

连古代的皇帝，都会加封几个朝鲜族的后妃以示荣宠呢，何况周不器这个现代人？

回到了卧室，就见郑秀晶清丽的小身子坐在床边，应该是刚洗过澡，秀发湿漉漉的，身上裹着粉色的少女感十足的浴巾，脸蛋儿红扑扑的。

其他几个姐妹围坐成一圈，捧着一个iPad。

iPad里，传来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看样子，是在通过视频学习技术。

果然是时代进步了。

科技改变了世界。

古代的学习工具，都是手绘的图画，都要由教习嬷嬷来指点。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更多的学习资源，还有了iPad这样的学习工具，完全可以自学成材了。

看到周大老板来了，女孩子们就赶紧按下了暂停键，都迅速地站了起来，把iPad藏在了被子底下。

周不器好笑道：“看什么呢？”

郑秀晶羞涩得耳垂都红了，轻轻咬着红唇，说不出话来。

周不器见她不好意思，就挥了挥手，“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嗯，去影院那边，有几部还没上映的新片，去看看吧！”

“周总，那你呢？”

宋浅浅跟他有过几次交道，甚至昨晚她还很荣幸地得到过周大老板的垂青，就比较胆大，笑着开起了玩笑。

周不器道：“你们先去吧，我先给小水晶上上课。理论和实践得结合起来才行。等上完课了，就过去找你们一起看电影。”

转头看了一眼床上。

发现床单上已经整整齐齐地铺上了一条洁白的手帕。

仪式感十足。

郑秀晶小姐，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