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亦飞离开,蔡璟才道,“传令下去,着人去把我这好侄儿留下的手尾给收拾利落了。”
任务给出了坐标,要去花府找任怨。
并不算难找。
风亦飞猜想这花府肯定就是‘发梦二党’的首脑在京城里的宅子了。
他们敢在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大战之后,就趁势崛起,争抢地盘,应该也是有些实力的。
任怨去了,任劳肯定在,凭着他们俩跟八大刀王就敢去敲打问责,按这么说起来,‘发梦二党’又不像很强的样子。
一边沿着屋脊飞纵掠行,风亦飞一边发了个密语给独孤无敌,把事情说了说。
能这么轻松了结,独孤无敌也安下心来,继续扬帆启程,前往劫余岛。
顺便风亦飞也提了一嘴兆兰容的事。
要劝兆兰容回无双城的事那就简单了,让柔美的大炮君转告下兆秋息,让他发封书信就行。
京城里是到处都有成群结队的兵丁、捕快游走,但也难不倒风亦飞。
以风亦飞的轻功身法,他们想发现都难,就更别说拦下来盘问了。
到得花府,远远的就见大门上张灯结彩,像是在办什么喜事。
门户紧闭着,只有一个叫罗老六的精壮大汉站在门口,面沉脸黑,看起来也不像是迎客的。
一队兵丁正拐往街角,渐行渐远。
稍近了些,风亦飞立时察觉里边传出的声息却很不对头,没有喝酒行令、推杯换盏之声。
办喜事,本应是一片欢腾的。
可此时花府中只有痛苦的呻吟,还伴着声音都快哑了一般的低沉嘶嚎。
按灵觉感应到的气息,里面人还挺多的,起码有数百人。
大部分都是气息杂乱不匀,只有小部分人不一样。
一把有气无力、略显苍老的声音满带愤懑悲戚的叫着,“咱们要是犯了朝廷律例,你就逮我们好了,让官府依律定罪,何故要横加杀戮,滥施酷刑......”
另一把也差不多一般尽显疲态的声音又紧跟着响起,“当日朝廷要用我们的时候,出兵平寇定乱,抗金拒辽,挥兵黔南,都要我们捐兵献财,你们做官的则坐享其成,只管认功领赏,现在一旦不要我们了,又翻起脸来不认人,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杀就杀,别再惺惺作态!我老温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任怨的声音传了出来,笑得极为欢畅,“温老大,你先别光火,你看,我们不用点手段,你们就只管呼喝斥骂,现今我们露上一手,花老大就能好好听我们说话了。”
任劳立马接话,语调却是格外的森冷,“你等且听明白了,上头有令,这京师里容不下太多的江湖势力,各路帮派,不可以再胡混下去,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愿投效就能保住性命,不愿的就只有命归黄泉!”
任怨又笑吟吟的道,“其实摆在你们面前的,全是光明大道,只要二位肯率先加入,我在相爷面前保你们的前程,从此风光富贵,是你们求之不得的哩。”
合着任劳任怨他俩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威逼利诱。
似乎他们已经掌控了局面。
刚才那队兵丁没去管花府的事情,多半就是那罗老六照会过了,估计他是刑部的人。
风亦飞一个起落,就横空跃上了高墙,在门边把守的罗老六根本没发现异状。
里面的情况让风亦飞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