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每次治疗后,杨含秀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柳景天肯定知道下蛊人是谁。杨含秀每次想说话,但都被柳景天给打断了。
听见萧飞的话,柳景天眸子中有些异色,可并没有开口,不过杨含秀却忍不住了,其脸上充满焦虑和担忧,道“老爷,我看你就把这件事说出来吧这蛊毒实在太厉害,今天正好孙神医和萧神医都在,可以让两位神医参谋参谋。”
第一次是要柳景天的命,第二次是要柳家所有人的命,虽然都被萧飞给救了。但萧飞又不可能时刻待在柳家,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出手。
正如萧飞所说,如果不将这个人找出来的话,就算第三次还是不成功,后面可能还会有第四次,第五次。
“柳夫人说的有道理,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虽说遇事要忍让三分,但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就无需再忍了。”孙鸿熙也建议道。
“就是,就是”这时候,柳念念又重新跑了进来,看样子是洗漱好了,听见众人的话,同样开口道“爸,我们柳家的仇人是谁,你就说出来吧自从你上次中蛊的时候我就想问了,可是你一直不说。”
“只是让我待在家里不要出去,可结果还不是中招了我看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个人给揪出来,以绝后患。不然,我们柳家难道要一直提心吊胆吗”
柳景天的眸子中有些犹豫,但被这么多人劝诫,他似乎也想通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好吧我就将前因后果说一遍,还请孙老和萧飞小友萧神医参谋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
“嗯,洗耳恭听。”萧飞点了点头。
孙鸿熙和孙小琴都将目光投向柳景天,眸子中尽皆是好奇,好奇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人,居然致使堂堂六大家之一的柳家主如此讳莫如深。
柳念念也是一样,她对自己父亲最是了解,自己父亲从来就不是一个婆婆妈妈,拖拖拉拉的人,可这还是第一次。
“说起来,这件事的起因还得在我身上,是我年轻的时候走错了路。。”
柳景天还没将对方是谁说出来,一开口就先将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这使众人就更加好奇了,全都疑惑不解的看着柳景天。
既然想通了,柳景天也不再藏着掩着,一边将杨含秀的手抓在手里,一边坦然道“那是二十六年前的事情,当时我也就二十出头,还没和含秀在一起,更没有成家。”
“人年轻的时候,都比较好动,血气方刚的天不怕地不怕,都有些冒险精神,我自然不甘心一直待在家里,一直待在南湖。”
“便约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闯南走北,爬最高的山,下最深的水,钻最古老的洞。总之,哪里危险就去哪,哪里有奇闻异事就去哪。那几年也算是大开了眼界,虽说有好几次都差点丧命,但终归是有惊无险。”
“直到有一次听人提起苗疆之地都是深山老林,其中瘴气弥漫,多毒虫野兽,危险重重,外人轻易不能进。因此,没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当时我们一听就来了莫大的兴趣,全都打了鸡血一样,不顾家人劝说,不顾朋友阻拦,非要去苗疆之地一探究竟。结果唉”
说到这里,柳景天似乎是想到些伤心的事情,他眸子有些暗淡,摇了摇头,一阵唉声叹气。
“爸,结果怎么呢你快说啊”听到精彩处就就没了,柳念念急得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有些抓耳捞腮的催促道。
“老爷,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说吧反正当初都是自愿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杨含秀用力抓住柳景天的手,给与安慰道。
“好吧”柳景天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结果那就是我们最后一次探险,自从苗疆之行结束后,我就再没有出去探过险。后来就认识了含秀,结了婚,接管了柳家。”
“爸,你还没说在苗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是你们最后一次探险这和我们今天中蛊毒又有什么关系”柳念念茫然不解,又十分好奇道。
柳景天越说脸色就越沉重,在场众人即便不知内情,但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他们苗疆之行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些事情太过沉重,致使过了二十几年,柳景天还如此不能忘怀,即便被下蛊两次都愿意提起。
萧飞,孙鸿熙,孙小琴,柳念念全都凝神屏气的静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