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如今帝都城里的风云人物,当属帝玄凌与圣子殿下了。
看热闹的看着帝玄凌,看局势的盯着圣子。
圣子府
琉璃已经把所有十六年前千尚玖的考卷都调出来了,殿试的卷子也找到了,当年考场在场人员,也大概清楚了。
拿着考卷,纳兰胤烨看了几遍,再找出千尚玖昔日在朝时的一些奏章做了比较,一个人的行文风格是很难改变的。
千秋意不知何时到了圣子府的书阁内,外头的人根本不知道。
因着圣子要查案,身体也无大碍,那些‘太医’算是被打发了,可府外的甲兵不见少,毕竟圣子尚有‘被刺’的危险。
做儿子的查自己爹舞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千秋意此刻的心境也是尤为复杂,他知道,自己的爹并没过人的才华,能在朝堂周旋这些年步步高升,除了有人帮扶得了圣心之外,就是心思灵活。
与才情确实没什么关系,从政绩可见一二。
“你看看,有什么异样。”将卷子交给千秋意,纳兰胤烨沉眉细细思索着,看着琉璃整理出的名单。
都是当年科考的负责官员,还有殿试在场人员。
与玄凌想的一样,就算前面这几场,千尚玖是舞弊通过的,那殿试呢?那日朝堂,父帝的反应他尽收眼底。
可殿试的试卷,一般都是当场出的,就算偶尔列外,也是头天晚上出好就直接封印,就是主考官也没机会看到。
连着主考官都没机会看到,还有谁能接近?而且,卷子都是殿试时才拆封。
千秋意仔细看罢后将卷子放到桌上,“圣子,这些卷子确是家父所书,但是从用词和行文习惯看,该是誊抄,或者说,背下所书。”实在不愿说出口,可这是事实。
“南织郡主当真没看到与你爹对话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若是看到了,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千秋意也知道,要是她娘看到了,这个案子就好办了,“我娘是偷偷跟着我爹出去的,没有跟太近,躲在草丛堆里听到的话。”
说起来也是丢人,那段时间,他爹总出门,神神秘秘的,他娘怀疑爹在外面养人,正好那天又撞见爹出门,来不及喊人跟着,自己就跟上了,一根就跟到了城外,这才听了这么一段。
“将你娘的原话再说一遍。”纳兰胤烨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存在可能的细节。
千秋意纵是觉得不堪,可如今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将原话复述了一遍。自己也在心里琢磨着,能不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你放心,殿试的答案,那位也会提前备好…。那位…到底是谁这么大能耐?你怕什么,天家也容不得帝家…这话又从何而来?”
“我怕什么…滇家都有份。”这句话是那人走后,千尚玖的自言自语。
反复咀嚼着这几句话,纳兰胤烨总觉得,这背后之人,就是整个帝家案子的关键,也就是那人口中的那位。
那位,那位绝对不是贾景波,这才是他惊的地方,若是不知道千尚玖舞弊这件事,说不定,帝家的案子就这么了解了,一切就是贾景波干的,他也确实是背后一只手。
可惜人现在昏迷着,就是清醒着,恐怕也是问不出什么的!知道,定然是知道不少,甚至有可能背后那个人他也知道。
“圣子,滇岳会不会知道?”或许,当年那个与他爹对话的人,就是滇岳,他爹虽然才情不佳,可有些小聪明,否则,他也不会知道,滇家参与其中。
纳兰胤烨抬头,看了千秋意一眼,“你的意思,那个说话的就是他?”滇岳他已经让林渊去翻老底了,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就目前的情况,就是知道滇岳是与千尚玖说话的人,如何证实?
滇岳他已经见过,是见到棺材都不会落泪,更别说他现在手上没东西让人让步,所以就算滇岳知道什么,也是难从他嘴里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