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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神仙·79(1 / 2)

男人的嗓音像被砂石磨砺, 裹挟着拼命挤压的奋力和艰涩。

对桑瑜来说却是无可比拟的天籁。

练习期间他也说过很多, 但全是准备好的固定词组,日常交流仍然习惯性的使用手机和纸笔, 直到此时此刻,是他第一次,用语言完整表达了心里的意思。

桑瑜分不清自己是要化成水还是烧成炭, 揪着蓝钦的衬衫哭哭笑笑, 实在没处发泄,她张嘴咬了他一口, “你怎么搞突然袭击, 提前说一声我好录下来啊, 我家钦钦跟我说话了”

她说到这, 眼角滚烫,搂紧他重复,“跟我说话了哎”

蓝钦扣着她的腰背, 哑声吐字, “以后, 每天说。”

他音量不高,嘶暗里揉着低低的磁性, 磨得桑瑜耳朵酥痒,她红着脸嗔怪“不是求过婚了吗都答应你了,怎么又来一次, 还那么过分骗我, 说今晚不陪我值班。”

桑瑜看似小委屈, 其实少女心早就泛滥成灾,难得羞涩地嘴硬了一次。

蓝钦把她抱到腿上,戒指套上她的手指,钻石比上次那枚还要大一圈,在灯光下熠熠流彩。

“亲口说,才算,”他一丝不苟回答,期待问,“小鱼,戒指,你喜欢吗”

等不及桑瑜点头,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小把各种款式切工的钻戒,要按设计和原料算,个个开得出天价。

不喜欢也没关系,他还准备了好多呢,可以给小鱼随便选。

蓝钦骄傲地把手摊到她面前,眼底铺满碎星。

桑瑜睁大眼,被他一掌心的奢侈惊到啼笑皆非,“蓝小钦,浪费”

蓝钦摇头,在闪烁的彩灯中间虔诚亲吻她,“我做的,都属于你。”

他整个人,他力所能及的一切,全归她所有。

下了夜班以后,理应是桑瑜调到营养科上班的第一天。

她原本计划着努力工作,积极表现,哪料到事发太过突然,只好兴高采烈去临时请假。

营养科的主任听完理由,眉开眼笑恭喜,“看来还是咱们营养科的风水好,小鱼刚来就有大好事。”

顺利得到“小婚假”的桑小鱼一身幸福猎猎生风,走在康复中心的大厅里分外有气场。

她一路掰着手指头盘算,要回家去取身份证,户口本,还得好好补个妆,再换件跟钦钦搭配的浅色上衣。

大楼外的老位置,蓝钦站在车边,宽肩长腿,眉眼如画,吸引着来往男男女女的注意。

他微垂着眼,脸上表情很淡,单独一人时,总透着骨子里漫出的孤伶。

但在看见桑瑜的一刻起,那些灰暗就如同乍见烈日,一瞬消失干净,冷漠大美人也随之活色生香。

桑瑜从十几米开外加速,直直扑进他怀里,“快点回家”

蓝钦呆了,急忙按住她纠正,“民政局”

说好一早去领证的,小鱼要变卦

蓝钦抿抿唇,环紧她的腰,懊恼自己一下子说不出太多,尽力表达,“领结婚证,答应了的。”

桑瑜要被他笑死,“领证需要带很多东西啊。”

他认真,“都带了。”

说着护她上车,挤到她身边坐,把身份证户口本依次亮出来。

“可是我得补个妆”

“化妆品,”他早有准备地拿出巨大一个包,“梳妆台上,都拿了。”

“那,那还应该换件衣服啊”

蓝钦眼明手快扯过另一个包打开,“情侣的,带好几件。”

前面陈叔憋着笑,一打方向盘,直奔民政局。

蓝钦灼灼凝视桑瑜,困着她不放,低低的话音执拗又夹着小任性,“反正,要领证,不能耽误,不能拖。”

为了说出话,他已经等了好多天,再也熬不下去了。

他不想小鱼只是未婚妻。

她要做他真正的妻子,爱人,一辈子不可分割地捆在一起。

在民政局填表时,蓝钦一笔一划写得极工整,双手捧着交出去,等小红本的那几分钟里,他一褐一灰的眼瞳把办证的工作人员盯到头皮发麻。

桑瑜拍拍他安抚,“很快的,别急。”

急他很急。

工作人员不由自主加快手速,成功递上小红本才长出口气。

蓝钦手腕是颤的,接过来找个安全的墙角,仔仔细细端详,看完照片,他又去看身旁的真人,弯起嘴角想笑,眼眶却先红了。

大厅里人流熙攘。

蓝钦克制着,低头轻轻揽住桑瑜,几个字里沉淀了太多,“小鱼,是我的。”

桑瑜千言万语说不出,“嗯”了声,笑到视线氤氲。

宣誓仪式的誓言有好几个版本可供选择,桑瑜特意选了最短的一段,蓝钦不同意,换成最情深意切的。

很长,他坚持着一字一字念出来,没有一个错音。

桑瑜配合着他的语速,轻柔声音跟他重叠,熨帖地合在一起。

“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回家路上,桑小鱼作为新鲜出炉的小妻子,自觉责任重大,她把菜谱规划了一大堆,打算晚上庆祝,很多以前钦钦不能吃的东西,都在他身体康复下逐渐解了禁,她想一样样做给他吃。

过去他向往的,可望不可即的,她都会给他。

尤其他最近压力很大,工作强度又高到离谱

桑瑜一想到巴黎珠宝展心就往起提,她不安地戳戳人形靠枕蓝小钦,“钦钦,最近你忙正事吧,别天天接送我了。”

蓝钦摩挲着她被套住的手指,“你是正事。”

桑瑜失笑,“不许转移话题,你懂我的意思。”

蓝钦点头,亲亲她额角,低声说“放心。”

距离巴黎珠宝展还有三个多月,目前蓝家那边全心投入,根本没把大病初愈的他放在眼里。

确实,在蓝景程看来,他不过是个没有靠山的设计师而已。

就算他过去再多响彻高奢珠宝圈子的作品,都被冠以蓝家品牌的名字,从来不曾以个人身份有过任何曝光,遑论什么反抗。

抢不回属于自己的图纸,更没渠道跟蓝家正面相争。

在集团的定义中,他永远只是一枚被提取价值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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