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哭，一边咳嗽。

“妈的，你个死东西，明天就死掉，不得你妈回来再死，要不然出了责任我可担不起”

“哭吧，哭吧，继续哭，只要不死就行”

尚扬已经闭上双眼，他很懵，前所未有的懵，像是有无数根钢管，同时砸在头疼，脑袋要爆炸。

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

一面是近在咫尺的亲生儿子，他正在受蹂躏。

另一边是，可能把所有人放在火上烤，让他们同时处于危险之中。

“她们一定能理解自己，如果看到如此情况，也一定会支持自己这么做”

“如果自己不去救他，她们也都会瞧不起自己”

“可这一切都是她们的想法”

“自己应该怎么决定”

“哇哇哇”哭泣声还在阵阵袭来，听起来已经有气无力，不如之前那般洪亮。

“哭啊，继续哭啊怎么没劲了”妇女声音更显暴躁“哭，继续哭啪啪啪”

“哇”

声音又陡然加大很多。

刹那间，尚扬两道眼泪顺着面庞向下，不断向下滴。

身体晃了晃。

“唰”

旁边的李莽赶紧抬起手，把他扶住，虽说不明白尚扬为何如此激动，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尚扬流泪，他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也很愤怒。

咬牙道“我进去杀了她放心，保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尚扬闻言，猛然睁开眼，转头重重看了眼房门。

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走”

说完，大跨步向外走。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被多少人耻笑，也不想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来安慰自己，只是知道，不能为了一个人，而让所有人面临危险

离开的速度比进来快了许多，下楼，穿过客厅，来到后门，然后翻墙离开，直到他们出去，没引起半点波澜。

翻过别墅区外围墙头。

“啪啪”

对着自己狠狠的扇了两巴掌，鼻血一瞬间留出来，咬紧牙关，由于太过用力，全身血管已经凸起。

“要不然，我再进去”

李莽见他状态很吓人，又开口。

事出反常必有妖，尚扬能是这副样子，是妖上有妖。

听到他声音。

“不去，走”尚扬说了一句，快步离开，又是走出一段距离，叫了一辆车，来到停靠运输垃圾车的地点，在绿化带里卸了妆，换上下楼时的那身衣服，开着垃圾车重新走回去。

放回原位，没有半点响动，也没让任何人察觉。

沿着下楼的路重新返回房间。

把自己关在房门，拿出协议，双眼死死盯着协议，用手机一页一页照下来，给冯玄因发过去。

足足过了四个小时。

外面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冯玄因电话终于打过来，隐隐有些激动道“让两个律师团队看过，一字一句敲定，这份协议真实、有效”

尚扬闻言，缓缓闭上眼睛，沙哑道“冯姐，联系当贝，告诉他，我们愿意一次性放款，还有，联系在贾家走资金的所有客户，我们愿意做出利率上浮的让步现在，要全面攻打贾家”

“还有，找人联系齐迎雪，让她赶紧回到牛城，安心在家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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