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雷达应道“可不嘛,我们老大一直坐在你的营帐外守着你呢,不放心。”
初蔚声音很小,带着些许娇嗔的意味“有什么不放心的嘛。”
贺闻远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才目睹她差点被匪徒给欺负了,他是半步都不敢离开她,这丫头,离奇得很,指不定能从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
不敢睡,不敢睡。
初蔚抬手看了看表“都十点半了,开到你家还要多久啊”
万一宴席开始了,那可就回天无力了,等他成了别人的男人,那她一定要效仿古人,哭倒那长城去。
贺闻远冷声嘱咐“雷达,再开快一点。”
“是,老大。”
贺家
杜丽进了西屋,奶孙三个跟看仇人似的看着她,杜丽一脸无辜,唯唯诺诺道“奶奶,酒桌已经支开了,亲戚们也都来了,您要是不入席,会被人说闲话的。”
贺奶奶一直被蒙在鼓里,虽然外头也有一些风言风语,但她那儿媳妇说得天花乱坠,她真没料到那闷葫芦儿媳妇竟然有这么重的心思,她这次确实是掉以轻心了。
直到今儿亲戚来了,杜丽穿着大红的呢大衣来了,她才知道,自己被蒙蔽了。
贺奶奶气得头疼,指着杜丽“出去,你出去,你这个孙媳妇,我不认不止我不认,我孙子贺闻远他也不认”
杜丽作垂泪状。
张桂英拉着杜丽的手,故作体贴道“奶奶身体不舒服,那就算了,我们出去给亲戚们敬酒吧。”
说完,直接拉着杜丽走了出去。
贺奶奶气得差点晕厥过去,闻月和闻星一边一个搀扶住她,一时之间,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堂屋里,客人都落了座儿,张桂英端着小酒杯,跟亲戚们介绍“这个,是杜丽,和我们家闻远一块儿长大的,现在还在秋水公社的中学里当老师,今天喝了这杯酒,以后就是我贺家的二儿媳妇了。”
就在杜丽要给贺红生和张桂英敬酒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我不同意这桩婚事”
初蔚惊觉,重生之后,她好像已经第二次喊出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