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林额头汗如雨下,谁他妈知道这事竟然还会从陈芝麻烂谷子堆里给翻出来啊。
贺海洋说完,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贺海林。
贺易庸盯着自己的次子“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没说”
贺海林慌了“我我当时是想说的,可可一下子耽搁了,后来就给忘了。”
这说辞,太牵强了。
贺易庸一拍桌子“这么大的事,你说你忘了”
贺海洋同他父亲似是同仇敌忾,都盯着贺海林。
贺海林如临大敌,惊慌失措,这件事似乎情况一下子严峻了起来。
之前就因为资助杨薇的事在他父亲这边印象不好了,如今又牵涉到闻远他生母以及养母遇害一事。
他惊慌地发觉,好像他没和老爷子汇报这事,牵扯很大,好像那两个女人的死会突然砸到他头上来。
“爸,我我真的一时给忘了,后面就一直没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贺易庸怒不可遏“你敢说你不是因为私心所以没和我说这事”
贺海洋不发一言,看着自己的弟弟被父亲责难。
贺海林吓到要跪下“爸,我能有什么私心我怎么可能有私心啊”
贺易庸冷声道“孽障,你跟我来祠堂。”
贺海洋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稍纵即逝过一抹微笑,一母同胞,他的两个弟弟,都有些蠢。
挺好,挺好的。
贺海林哆哆嗦嗦跟着他父亲去了后面祠堂,正好要从贺易庸的卧房经过,纱窗外,贺闻远看到他的二伯父和他爷爷顶着烈日进了祠堂。
倒是没有大伯父的踪影。
窗户外面一只苍蝇沾在纱窗上,似乎在吃什么小飞虫,再后面潜伏着一只壁虎,长舌一伸,那只苍蝇进了壁虎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