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帝抬起眼,看了大理寺卿一眼,才道,“你说与景府有关,怎么回事什么证据”
大理寺卿连忙将今日在府衙中发生的事情与宁帝说了,宁帝沉吟了片刻,皱了皱眉,“照你这么说来,倒的确与那景府有些牵连,只是那青楼女子说从景文澜的话语中听出是景奎指使的,可却没有真正的证据证明是景奎所为。景文澜身上那两张纸至多可以追究到景文澜,只是景文澜已死。至于其他的,若是带着这些证物去景府,景奎只消一句,他什么都不知道便可免除责罚,朕顶多只能斥责他一个教子无方御下不力。”
大理寺卿沉默了片刻才道,“那两位姑娘今日在府衙这么一闹,虽然微臣已经下令将围观百姓给暂时扣押了下来,可是景丞相迟早也会收到风声,这样岂非打草惊蛇”
“这样岂非打草惊蛇”此时,在靖王府中,云裳亦在问靖王同样的问题。
靖王点了点头,“正是因为此番作为会打草惊蛇,故而景奎决意怀疑不到本王身上来,只会以为确实是巧合,他甚至会因为害怕这样的巧合会引起我引起皇上的注意,因而,便会将他此前来不及消除掉的痕迹去消除掉,这样,我便有机会了。”
云裳在心中暗自盘算了一番,便明白了靖王的打算,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那王爷可有什么收获想必景奎已经知晓今日早起在府衙中的一幕了吧。”
正说着,便听见暗卫的暗号传来,靖王收起笑容,低声道,“说。”
窗外传来毫无情绪的禀报声,“回禀主子,景奎今日一听到蝶儿之事,便加了上百人去各处寻找景文昔,靖王府明面上许多铺子和郊外的庄子都被景府的人盯上了。
靖王闻言蹙了蹙眉,沉吟了片刻,才道,“景文昔”顿了顿,才又朝着窗外道,“知道了,下去吧。”
外面没有了声音,靖王也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他为何要找景文昔莫非景文昔手中竟然还握着证据”
云裳笑着颔首,“方才听暗卫禀报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王爷可还记得,此前我曾经说过查到了一个关于景文昔的,极大的秘密。”
靖王看着云裳,见她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便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哦说说看,什么大秘密”
云裳眯了眯眼,“此前,我在皇城中的一些暗桩曾经查到,那景文昔根本便不是景奎的亲生女儿,而是他从小培养出来的一个棋子而已。景文昔接近你,接近父皇,甚至不惜用身子去勾引仓觉康宁,都是受景奎指使。而且,景文昔与景奎父子,皆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竟有此事”靖王眼中闪过一抹兴味,“这皇城中,还真是有意思。”
“若是让景文昔来指证景奎”云裳弯了弯眉眼,眼中满是笑意。
靖王却笑了笑,“此前我觉着景文昔不过是一个没多大用的人,将她囚禁了起来后便没怎么理会过了,若果真如此,自当好好拷问拷问,到时候让景文昔亲自去指证景奎。”
云裳却摇了摇头,“景文昔能够顺从景奎这么多年,定是因为景奎手中握着景文昔的把柄,让景文昔不敢不从。景文昔如今在我们手中,想知晓她与景奎之间的秘密倒不是没有法子,正巧我想试试夏国那佛陀香的效果呢。”
靖王沉吟了片刻,亦是同意了下来,“只是这佛陀香何处寻得到”
云裳瞧瞧抬起眼觑了一眼靖王的脸色,才小小声地道,“不如,王爷去找夏寰宇试试”
靖王面色变了变,冷冷地一哼,不愿说话了。云裳心中暗笑不已,却又叹了口气道,“既然王爷不愿,那便我去找柳吟风问问吧。”
靖王脸色便更不好了,云裳咬了咬唇,“要不,也没有第三种法子啊。本来我倒是可以传信去夏国叫宁浅给准备的,只是这书信一来一回的少说也得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吧,一个月后,这黄花菜都凉了。”
“你便是想要见柳吟风吧”靖王盯着云裳道,眼中变换了几次情绪,云裳正欲否认,便听见靖王道,“那便去找柳吟风吧,只是我陪你一同去。”
云裳愣了愣,与自己此前想的结果有些不一样,“只是若是你一同去了,那你出现的消息不是便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