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云裳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退下吧。”
浅酌便又带着沁月退了下去。
云裳躺在软榻上,手指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手镯,只紧抿着唇,良久没有作声。
不一会儿,浅酌便又回来了,却没有出声,只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云裳,过了好一会儿,浅酌才开了口“娘娘觉着,她们两人中,有人有问题吗是有人在说谎吗”
云裳转过头朝着浅酌看了一眼“那你觉着,这两人,谁有问题又谁在说谎”
浅酌沉吟了片刻,却只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只是太子殿下的奶娘是一直在太子殿下身边侍候的,也是陛下和娘娘千挑万选才选中的,若是要对太子殿下不利,她有太多的机会了,奴婢觉着应该不是她。”
“若不是她,那就应该是沁月了。”
浅酌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何,奴婢总觉着沁月让奴婢有些不舒服的感觉,说不上哪儿不舒服,只是觉着,有些违和罢了。”
云裳笑了一声“是有些违和。”
浅酌顿时瞪大了眼“所以,就是她说了谎吗”
“没有。”云裳却是又摇了摇头“她说的,应该都是实话,不曾说谎。”
“啊”浅酌这下子是真的不明白了“娘娘如何得知,她说的都是实话若都是实话,娘娘又为何说她有些违和”
云裳笑了笑“先前,乳娘说这个叫沁月的宫女,今年多大”
“十八岁。”
“入宫几年”
“五年有余。”
云裳笑了笑“当初给承业的东宫找服侍的宫人,都是从我与陛下信得过的地方选的,也就是,都是同你同浅柳一样,都是从我们培养的势力中选来的。”
浅酌顿时瞪大了眼,便也明白了过来“陛下与娘娘虽然早早的就往这宫中安插了人,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五年的。”
“最早安插到这宫中的,是宁浅,距离那时候到现在,倒是有五年。可是其他人,离我们安插到宫中,却是没有五年的。”
“五年都没有,哪里还来的有余”
浅酌抿了抿唇“那是这沁月有问题”
“原本那个叫做沁月的宫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若是有问题,也不会被浅柳选来做承业身边贴身侍候的。”
“有问题的,是方才站在咱们面前这个沁月。”
云裳站起身来,从一旁拿过先前自己才用过的那两个药瓶,递给了浅酌。
“这个蓝色瓶子里的是一些迷药,无色无味,你想法子让那沁月喝下去一些。”
“青色瓶子里的,是除易容的药水,沾一些,在她脸鬓角周围、脖子上那些地方试一试,看看她是不是有易容。”
“是。”浅酌接了过来,拿了药瓶子退了下去。
云裳抿了抿唇,此事倒是给她敲响了警钟,她与洛轻言找来在承业身边侍候的,都是一些信得过的。
可是除了被人买通之外,却也难保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将人替换了。
云裳自言自语着“得想些法子才是。”
若只是易容,倒也不难,最多,让人将东宫的人洗脸的水,全都加上除易容的药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