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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到陈国(1 / 2)

“怎么了汀兰?”

“我这漏雨了。”她没睡之前并没有下雨,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她躺的地方有什么问题。

“漏雨?这帷幄都是新的,怎会无端漏雨呢?”阴楠姝只好压低声音说话,毕竟这些人都已经睡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被褥,对着少女说道:“也罢,你睡我旁边,我们挤一挤。”

晨光熹微,阴楠姝则从睡梦中醒来,今日便是要回陈国的日子,她“嚯”地一下从床上坐起了身,蓦地又想到了什么,少女依旧沉睡着,她的脸红扑扑的,她的两陇远山眉却皱成了一团,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汀兰,汀兰你醒醒。”少女发觉有什么不对,用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才反应了过来。

汀兰不停地呓语着,“水……水。”

她病了,正是因为昨日帷幄漏雨,所以染上风寒,阴楠姝在营帐里四处找着水囊。“水呢?水呢?”

可她却所寻无果,这偌大的营帐里不可能不提供水囊,分明是这些人藏起来了。

可洛怀娇站在那儿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楠姝,我们这的水都喝完了呢,昨日过来驻扎的时候,我见到西面有一条河的。”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女,似乎就等着她离开营地,这样就不会整日在白珩面前晃悠,也不会有机会得到他的垂青。

阴楠姝不是个愚昧无知的傻瓜,她看到了帷幄上整齐的切口,仔细一想便能明白这都是有人设计好的。

士兵已经整顿完毕,孟骁素也匆忙地前来向白珩汇报情况,“报,将军,所有士兵已经吹角集合,清点完毕,就等着赶路了。”

就在众人准备启程时,白珩也已经少马,有女子在他们的身后高喊道:“将军,将军。”

孟骁素见一个女子在他们身后大呼小叫,打量着她才想到这人是西魏商人送给将军的奴隶。

见白珩停在了原地,只是并没有回头,他立刻下了马,用训斥的口吻说道:“你个贱奴,你想做什么?”

“奴是来告诉左将军,那个阴楠姝方才逃跑了。”洛怀娇本来是打算让她在这自生自灭,可是一想奴隶私自逃走的下场极有可能被五马分尸,就为此,她也甚觉大快人心。

就在白珩还未发话,不远处传来了少女如黄莺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谁说我要逃跑啊?”

她没有走远,既然知道有人设下圈套她又怎会遂了她的心意。

洛怀娇膛目结舌地看着她,这蜀邑城外的水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徒步前往,少说也要花半个时辰。

“你,你怎么?”

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阴楠姝反而平静了下来,“怀娇你胆子可真大,什么不好玩,非要跑来考验左将军的智商,是觉得他很蠢被你耍的团团转吗?”

她的话中另有所指,这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的。

这时,一直不动如山的白珩竟然下了马,他目光泠泠,似要摄走眼前之人的魂魄。

“你叫什么?”到现在他还没有弄清楚这个一而再能将他的心情变得起伏不定的少女的名字叫什么。

阴楠姝微微屈身,就好像从一只草原桀骜不驯的小豹子变成了一只温顺可人的小白兔,“奴叫阴楠姝。”

白珩低眉玩弄着大拇指上为拉弓而备的指环,用着看似平静的声音问道:“去哪里了?”

阴楠姝不疾不徐地回道:“奴的水囊没有水了,昨夜下了雨,我便爬了几棵桑树叶上装了些雨水。”

她知道这一切是洛怀娇的计谋,她没有走远,就是因为怕着了她的道,所以她听到号角声便立刻回来了。

说罢,她又小心翼翼地注意着男子此时的脸色,小声地问道:“左将军,奴没犯什么错吧?”

在他面前阴楠姝总是谨小慎危,而白珩也能看得出来,可他似乎对这样为了在他面前表现自己,尔虞我诈的戏码起了几分兴趣。

他勾了勾嘴角,笑容带了几分冷意,“有人说你要逃跑。”

阴楠姝如同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逃跑?怎会?”

“奴还特地采来一些桑果想让将军尝尝,若是想逃跑也不会回来呀。”

她用洁白无瑕的白手绢包裹了那些桑果,就连帕子上也染上了紫色的桑葚汁,她却仍带着一种天真无邪地笑容,两只手捧到了男子的面前。

只有弱者才会选择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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