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夕和聊清当天晚上又上山堪查了一遍, 村子里出了大案子, 人心惶惶, 阿让家里已经被封锁了, 吕夕进屋查了一番,并没有见到阿姣,他又问了几个村民,得到的答案居然是阿姣好久没回来了, 阿让一个人独居多年。
那他们看见的“阿姣”是谁
不仅骗过他, 还骗过了聊清。
本来最能得到线索的是阿让,可惜她死了。
而且仔细想想这趟十万大山之行处处透露这古怪,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但是总觉得奇怪。
吕夕和聊清回出村的时候又看见几个带小孩的姑娘, 吕夕仔细一看,发现小孩已经和普通孩子差不多了, 没有了阴气和蛊虫在体内,那姑娘说“孩子最近身体好了不少。”
吕夕随口问“孩子的父亲一般多久来看他”
那姑娘听完脸色突变,她先是嗔怒的瞪着吕夕, 接着怪异的笑“我们是有感而孕,他是神明赐予的孩子。”
她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一个扫把, 狠狠的朝吕夕打去,几个女人出来对着吕夕和聊清指指点点,说是吕夕害死了阿让,阿让要是不收留他们就不会死。
女人们力气小,但是成群结队出来指指点点拿着扫把赶人分外可怕, 更可怕的是有两个姑娘还跑着跑着摔了一大跟头,边哭边来打他。
吕夕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是一群人盛装打扮来看他,现在突然成了过街老鼠,只能灰溜溜的逃跑。
吕夕在奔跑间回头看了一眼,蓦然瞧见刚才那个和他说话的姑娘背上的孩子严实的帽兜滑落,那个孩子皮肤雪白,睁开一双玻璃般的眼睛,慢慢地对着吕夕绽开一个笑。
吕夕恍惚间就像被魇住了,待他再看去,又是一个扒在母亲背上呼呼大睡的普通孩子。
两人当天回到帝都,到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吕夕先是施展了一个除尘术法,然后让黄鼠狼把龙头的身体吐出来。
一人一尸傀一黄鼠狼外加一颗龙头蹲在客厅里观察这具龙身,龙身黑漆漆、臭烘烘,连龙头自己都嫌弃。
“要不先放阳台晾几天吧。”龙头由衷的建议,当初他就这么过来的。
于是吕夕客厅的阳台就被一条长长的龙身霸占,就跟晾牛肉似的,一般没人去管,龙头和黄鼠狼偶尔会去瞄上一两眼,大多数是被黄鼠狼嘲笑。
吕夕家的房子早就做好了结界,阳台也在灵气滋养范围之内,家里物件的摆设宛如一套乾坤,生生不息滋养生命,有几株羊角山挖来的植物都开了花,十分温馨美丽。
吕夕洗了个热水澡,吐息打坐,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灵气运转的有条不紊。
时间指向12点,吕夕再一次睁开了眼,距离吃完解药已经三天,吕夕每到这个时间都开始心神不宁,不知道是惯性还是什么,跟着了魔似的分外想聊清。
吕夕的手机提示音响起,聊清来了信息。
主人睡了吗
聊清就在隔壁。
吕夕盯着手机出神,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回,这个时候不是睡觉就是在修炼,但凡能看信息,就是闲。
我要是回了,聊清会不会猜到我在想他
吕夕一边觉得有些丢脸,又想着两人都成亲了,一套礼仪全部完成,想想也没什么丢脸的吧
吕夕躺在床上翻了两个身,瞧瞧时间,已经12点10分了,这么久没回,聊清会不会不高兴
吕夕把被子往脑袋上一盖,捂住脑袋藏在被子里,在狭小黑暗的被窝里,思来索去打出两个字没睡
打完两个字他觉得自己真是有毒,就这么两个字,他可是花了15分钟才打出来。
聊清特有的提示音随即响起,在黑暗里这个声音特别清晰,伴随着手机震动,吕夕的心就像跳了一下。
我想去主人房间里睡
吕夕藏在被子里,耳尖红红地盯着这条信息,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又慢了一拍,每当看见聊清发出这种信息,吕夕都特别羡慕他。
直截了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懂。
吕夕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养成
他怀疑自己可能早就暗恋聊清,然后潜意识的把人养成这样,反正在尸傀的眼里,主人就是唯一,他有意识才多久吕夕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又对他好,又需要依赖,一只尸傀,又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