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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风吟之歌(八)(1 / 2)

唐措被迫停工,在系统不间断的“叮、叮”声中, 回到巴兹的出租屋。

在原来的剧情中, 西奥多可能真的受了不轻的伤,需要休息。另一方面, 兰斯洛特和巴兹是好友,巴兹曾那样热心地帮助过他,

如果巴兹有问题,兰斯洛特一定不好处理。由西奥多去等候巴兹,也可以避免这一尴尬情况。

可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等候实在是件无聊的事情,唐措便干脆躺了下来。俗话说得好,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节能模式, on。

靳丞虽然乐于让唐措休息, 但放唐措一个人待着, 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的。于是他加快步伐,先赶回青藤同盟找到凯尔特,将尸体不见了的消息告诉他,

然后立刻折返白叶区。

回去的路上他忽然又想到什么,中途改道, 去了趟流浪者酒馆。

人声鼎沸的酒馆,生意比白天更好。

酒保忙得脚不沾地,巴兹也像个小陀螺似的不断在后面忙活。有时是帮忙洗餐具, 有时是帮忙搬货, 还有的时候需要负责将醉酒的客人送上板车。

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

身材肥胖的客人在骂骂咧咧, 那肚子比巴兹的腰粗了整整两倍,整个人的重量骤然压到巴兹身上,让他差点摔倒。

好在小巴兹身经百战,力气也比看起来大多了,跌跌撞撞地把人送到板车上,他抹了把汗,还能笑着跟拉板车的车夫说话。

“麻烦你了啊,琼斯大叔。”

“别那么客气,小巴兹,这是我的工作。倒是你,你该好好地休息一会儿了。”

“我知道,我不累。”

“累不累可不是嘴巴说了算的。好了小巴兹,我得出发了,这些客人可真是喝得臭熏熏的,我得赶快把人送走。”

“好的,注意安全!”

巴兹挥着手,一直目送板车离开,这才在酒保的催促下跑回去工作。

靳丞也目送着他,他无法靠近,因为系统不让。但目前来看,巴兹还在工作且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至少代表唐措那儿暂时没什么危险。

回到白叶区,靳丞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寻找彼得。

白叶区鱼龙混杂,想要在这里找人本就不简单,更何况这还不是个人,而是一具尸体。他到底是被人偷走了,还是诈尸自己跑了?

转了一圈没找到人也没触发什么剧情,靳丞又绕回了东街。

“咚。”一颗石子砸中了巴兹出租屋的窗户,惊扰了正在休息的唐措。

唐措真的很不想爬起来,但这熟悉的情形让他想到了东十字街房间里的破窗。他还记得这是在别人的屋里,强忍暴躁爬起来走到窗边。

靳丞翘着二郎腿坐在阴暗潮湿的窄巷里,屁股下面是一个被丢弃的木箱。巴兹的出租屋在走廊尽头,窗户正好堆着这条隐蔽的巷子。

“嗨,晚上好。”靳丞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唐措觉得他脑子可能有毛病。

夜色太暗,靳丞看不清唐措的表情,但想也知道这小混蛋心里不会有什么好话。他抱臂,说:“兰斯洛特一定很想证明朋友的清白,大半夜不去睡觉,非得在街上转悠。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我恐怕一整个晚上都不能休息了。”

唐措:“所以?”

系统将唐措困在出租屋里,又将靳丞拦在出租屋外,一个被迫休息,一个被迫熬夜。刚才靳丞想试着走进楼里,被“叮、叮、叮”疯狂轰炸,耳朵里都快出现忙音了。

他开始苦中作乐,“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牛郎织女?”

唐措觉得他脑子可能真的被叮坏了,面无表情地关上窗,就要去睡觉。靳丞抬手就是一颗石子扔在窗上,“回来。”

“有事吗”

“你不是侦探吗,给我指个调查的方向啊。”

“哦。”

“哦是什么意思。”

唐措想了想,真情实意地说:“你既然这么空,不如去把白叶区的坟都给刨了,统计一下诈尸的人数。”

靳丞:“你是不是以为我真舍不得打你?”

“那你来啊。”

“……”

一个出不来,一个进不去,打什么打。

靳丞气死了,不过唐措的话也显露出了他的猜测。靳丞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问:“你真觉得那是诈尸?”

唐措:“是。”

靳丞:“那巴兹呢?他也是死而复生的?”

唐措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

刚才他躺在巴兹的出租屋里,又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忽然想到这是个连环任务。连环,代表着它的故事都是相关的,于是他想到了时光之井。

现在距离1228年的花朝节还有很久,在那一年9月,青藤同盟驻月隐之国办事处的黑板上写着——玫瑰教派在法兰公国的活动加剧。

而在这一切故事的开端,玫瑰教派也在法兰公国活动。

法兰有什么特殊之处?

唐措不认为它有什么特别,因为故事终结于月隐之国,而非法兰公国,也就是说玫瑰教派最后的目标有很大概率是月隐之国。

那法兰公国最特殊的一点在哪儿,在于它是离月隐之国最近的地方。

月隐之国有什么?有时光之井。

时光之井中蕴含丰富的时光魔力,唐措不知道这个副本里的时光魔法能有多厉害,但时间这个东西是最能影响生死的。

已经写了遗书却还活着的巴兹,不翼而飞的尸体,指向什么呢?唐措认为他们都死了,却又还活着。

“我刚才又去看了巴兹,他跟普通人看起来没什么两样。”靳丞道。

“这不是很好吗?大公说彼得牧师是一位正直且善良的先生,他的坚守一直令人钦佩。这样一个人,扎根于最贫苦的白叶区,如果没有足够的东西打动他,他为什么会叛变?”唐措说着,转身靠在窗台上,“也许巴兹就是打动他的那一点。”

靳丞摸着下巴,越想越觉得这走向有趣,“照你这么推理,玫瑰教派的理念似乎还不坏?”

唐措不予评价,评价是件极其无聊的事情。一件事、一个人,要如何去看,唯心也好、唯物也罢,没有统一的标准。

因为标准都是人定的。

而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标准的生物。

“好了,谈心时刻结束了,我觉得我真应该按你说的再去刨几个坟。”靳丞对于挖坟的兴趣说来就来,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找到了一片墓地,根据巴兹遗书的时间将搜索范围定在半年内,并且是年轻男女。他想玫瑰教派就算要普度众生,目光也应该暂时不会放在老头老太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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