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的武馆新开张,袁英带着孩子正要和公爹一起出门去武馆那边,一群兵丁忽然闯了进来,一顶八人大桥停在了门口,然后她就看见袁烈扶着韩秀雅从轿子里下来。
被袁烈揽着的韩秀雅看着袁英和她脚边的孩子,听到她语气郑重的对袁烈说“爹爹特别想你。”时,不由的扯了扯嘴角。
袁烈讽刺的笑笑的,揽着韩秀雅走进苏家大门,在看见内庭里的苏万昆时,低头对她说“你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我去和‘义父’好好的聊聊,很快就出来。”
“嗯,去吧。”韩秀雅收回放在苏万昆身上的眼神,对袁烈笑了笑,乖乖的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袁烈和苏万昆进了内堂,袁英抱着孩子看向韩秀雅,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可看着她撇过脸并不想理会的模样,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不再逗留,带着孩子往外面跑,她要去找苏灿回来。
在袁英的观念里,爹虽然是爹,可他是坏人,苏万昆杀了爹是为了拯救更多孩子的爹,而且这是上一辈的恩怨,不该延续到下一代,所以她毫无芥蒂的嫁给了苏灿。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大哥和小雅会一直执着着不应该执着的仇恨,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活在仇恨里。
韩秀雅没阻止,她知道袁英跑不出去的,果然她刚跑到门口就被兵丁抓回来了。
不多时,袁烈提着一个小布包从内堂里出来了,看见被兵丁抓着满眼愤恨的袁英,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走到韩秀雅身边,用空着的手揽住她,温声问“刚刚的动静有没有吓到你”他问的是他在内堂和苏万昆打斗时和砍那什么时发出的声音。
“没有,我都没注意听。”韩秀雅摇摇头,扫了一眼他另一只手里很快又撇开视线“我们现在就去祭拜爹吗”
“嗯,爹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我也一样。”见她有些害怕小布包,袁烈拿着布包的手往后放了放,揽着她往外走“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黄河栈道上,袁烈和韩秀雅举着香对着祭坛上的灵位祭拜,袁烈接过韩秀雅手里的香一起插到香炉上,又点一柱香神色淡漠的走到带着孩子站在一边的袁英面前,把香递给她“虽然你不配成为袁家人,但你终究是爹的女儿,带着孩子去给爹上柱香。”
袁英一把拍开递到面前的香,搂着脚边的儿子撇过脸,冷漠的说“我虽然姓袁,却只是苏家的儿媳。现在你的仇已经报了,是不是应该放了我们了。”
看了看被拍到地上的香,袁烈扯了扯嘴角,阴翳的看向袁英,冷笑一声“你竟然说这是我的仇说你只是苏家的儿媳看来你真的很不愿意做袁家人啊。好吧,既然这样我成全你,让你做一个彻彻底底的苏家人,希望等你见到爹娘的时候,能够毫不心虚的对他们这么说。”
说着袁烈抬掌就拍向袁英的头,他既然早已不把她当成家人,自然不会对她手软。而且他也从没想过要放过忘记仇恨不算还背叛了仇恨的袁英。
“袁烈――!”一路追过来的苏灿,大喝着窜过来打开袁烈拍向袁英的手。
袁烈一时不察被打了个正着,往边上退了好几步,看着睚眦欲裂的苏灿,抬手拍了拍被打到的地方,笑不达眼底的说“不错,你的拳头比刀还硬。不过还不够…”说完,他崩掉了身上的衣服,袭身攻了上去。
为了报仇,他在往上爬的时候不遗余力的搜罗各种武学典籍,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一门绝学,下狠了功夫去练,他终于有所成,也堂堂正正的成功报了父仇。他既然能轻易的杀了苏万坤,就不会怕杀不了苏灿。
被兵丁保护着的韩秀雅提心吊胆的看着袁烈的苏灿的打斗,在看到苏灿完全是被压着打之后,她才放下了高悬着的心。
溜着苏灿打了好一会,袁烈不再留力,招招致命的打到了苏灿身上,很快就把苏灿打得只有出气的份再也动弹不得。
在给苏灿最后一击的时候,袁烈看了一眼拼命想要冲过来阻拦的袁英,缓缓的笑了,然后一掌拍到苏灿的心口震碎了他的心脉。扔下已经没了呼吸的苏灿,袁烈不紧不慢的走到瘫软在地的袁英面前,淡淡的说“记得好好的向爹娘解释你不愿做袁家女的事。”
被袁烈揽着坐上轿子离开栈道的时候,韩秀雅仍然回不过神来,她想过无数种结果,就是从不敢深想袁烈会杀了袁英的可能。
“不要再多想了,她不值得。”袁烈不喜欢韩秀雅被不相干的人和事占据心神也担心她会怕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你不是她。我说过即便是我也不能伤害你,所以别怕我。”
韩秀雅点了点头,窝进他的怀里,柔柔的说“我不会怕你的,永远不会”
袁烈在她的发旋上轻吻,心满意足的抱紧了她。
有人说过,袁烈就像一匹凶残的孤狼,唯有在韩秀雅身边他才会像一个人。可有人也说过,袁烈是一颗孤零零的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树,生长的环境让他扭曲着躯干生长,若是一直如此等待他的只有毁灭,可是韩秀雅出现了,她像一株缠绕着他生长的菟丝花,依靠着他而活,于是他努力的向着阳光抻直了躯干,为的就是让缠绕在他身上的菟丝花能够被阳光照耀到,因为没了菟丝花,他会在孤独中疯狂致死。
他们互为依靠,互为生命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