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为什么，最近一年才开始”

“为……为了直面自己的感情。”

白玉堂皱眉看展昭，“直面自己的感情”。

展昭想了一下：“是你自己决定的，还是别人给你的建议”

“是，医生给我的建议。”

“医生”白玉堂来了兴致：“什么医生”

陈z叹了口气：“以前，我只要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很满足了。只是渐渐地，我越来越想他，这种感觉……每当他和别人说话，对别人笑……我，我都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会想，他要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就好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正常……“

白玉堂看看身边专注地听着的展昭，在心里苦笑，他很能理解陈z的心态呢。

“你觉得自己不正常，所以去看了医生”展昭问。

“嗯。我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就去找了心里医生。”陈z接着说：“医生建议我，直面自己的感情。”

“他建议你去偷窥和送花”白玉堂惊讶，“是哪里的心理医生叫什么名字”

陈z摇头，“因为，我也算是政府部门的公职人员，我的职业，你们也知道，本来就很敏感。而且，我也不想给公孙造成困扰，所以，我找的是私人的心理诊所，是朋友介绍的。”

展昭点头：“也就是说，你找的是没有营业执照的诊所”

陈z点头：“那，那根本不是诊所，只是一个小房间。不过医生很管用，每次跟他谈过之后，我就会好过很多。”

“医生叫什么名字”白玉堂问。

“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让我叫他医生就好了，他说，让我不用担心，说他是国内很有名的心理学教授，因为有在政府部门工作，不能私下营业，所以要隐姓埋名。”

“长什么样子”

“嗯……年纪很大了，戴副眼镜，看着很有学问。

白玉堂从文件夹里拿出两张照片，是许教授和张博士的，“这里面有没有这个人”

陈z凑近一看，指着许教授的照片说：“应该是他。”

“应该”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我没有看清，感觉差不多……不过，这个人我见过。”陈z说着，指了指张博士的照片。

“你在哪里见过”展昭有些吃惊。

“那天我出诊所时，在门口见过他。”

白玉堂问：“你为什么要编造连环数字杀人案”

陈z有些犹豫：“我按照医生的建议，开始偷看公孙，给他送花。开始的时候，感觉，很高兴很快乐，不过渐渐的……”

“你又不满足了”白玉堂说。

“嗯。”陈z点头：“医生说，其实我的感情并没有不对，说不定，有办法让公孙接受我。”

“方法就是编造案件”

“因为公孙平时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只有对工作好像还蛮认真的，所以，就想从工作下手。”陈z继续道，“果然，公孙听到案件的时候，真的就很感兴趣地约我见面……他，他是第一次跟我说了那么多话。”

“为什么杀吴昊”

陈z有些慌乱：“我没想到，公孙真的把案子交给了你们，而你们又立案侦查了，我……我怕事情败露……而且，只要杀了吴昊，那么案子就成了真正的连环案件了。”

“号码是谁告诉你的”

“是……医生。”

白玉堂好笑：“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他会知道号码”

陈z迟疑了一下，说：“他说，那些都是失败的实验品。”

………………

“你怎么进的监狱”

“医生带我去的，他说他是官方的心理医生，可以直接进去监狱的医疗室。

白玉堂看展昭：“难怪警卫们一个都没发现。“

展昭点头：“许教授的确是官方的心理分析师……而且资历还很高。“

“那是啊。”白玉堂道，“二十年前就能证明赵爵不正常了。”

展昭沉思：“你说，他会不会是在做某种实验”

“很有可能，刚才还提到什么实验品。”白玉堂站起来，把纸笔推到陈z面前：“把诊所的地址写下来。”

展昭也站起来：“你想去抓人啊”

白玉堂摇头“不行，证据不够，那老家伙又是行家，办事滴水不漏。”

“对啊！”展昭表示赞同“他只要证明陈z心理不正常，就可以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了。”

白玉堂拿起那张地址，转身出了审讯室。

“你要去哪里”展昭连忙跟上。

“呃……猫儿，我突然想到些事情要办……”

“你想自己去那个诊所查探对不对”展昭揪住他，“我也去。”

白玉堂无奈：“太危险了，万一出事怎么办你乖乖在这里等。”

展昭白他一眼；“我们说好了的，出外勤要带我去！”

“有危险！”

“你自己叫我不能离开你一步的，现在就要撇下我自己行动。”

“我是为你好啊，你怎么不讲道理。”

“好！”展昭点头，“我去告诉包局！”

“你告诉他什么”白玉堂连忙拉住转身想走的展昭。

“我去告诉他，说你私自行动！”

“喂，你别……好好，我怕你了行吧！”

“嘿嘿。”展昭心满意足，跟着垂头丧气的白玉堂出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