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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1 / 2)

事实证明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前一秒柏溪还在感恩老公为她庆祝生日, 体恤他为了工作喝酒伤身,后一秒就忍不住想骂自己实在太过天真!

纪宁钧不仅一点都没醉的样子,还特别的生龙活虎。

刚一进门就直接把她直接按在门板上——

门外,有打扫卫生的保洁人员来清理他们方才在地毯上留下的痕迹。

哪怕已经刻意放慢步子,还是被柏溪每一根高度警惕的神经捕捉到, 她不会知道仅仅只是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在发生着什么。

柏溪就连呼吸都不敢太快,轻轻的,稳稳的。

纪宁钧却丝毫不给她面子,门被推得一阵震动, 方才一直行进的脚步声忽的一顿。柏溪紧张得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纪宁钧却只是皱了皱眉。

他后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也没想到我这个文文静静的太太,会把舞跳得那么好, 那么的……有活力。”

等到一切结束,天都蒙蒙亮了,两个人相拥着抱在一起,彼此身上濡染着的都是对方的味道。

柏溪完全是虚脱般的累, 灵魂和躯体都已经涣散的不行, 整个人像是一堆散架的积木, 松松垮垮地搭在纪先生身上。

脑海里倒是不断重复着他刚刚说过的话:我也没想到我这个文文静静的太太,会把舞跳得那么好,那么的有活力。

他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其实顿了顿,柏溪觉得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么简单, 只是碍于身份,所以才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语。

柏溪蓦地睁开眼睛,仰着脑袋往上看了看:“老公!”她甜甜地喊:“你刚刚是不是想说我那么的……”骚气。

柏溪舔了舔嘴, 几次话到嘴边,最后还是被吞了下去。

纪宁钧就觉得身前有个不分的小动物似的拱来拱去,偏偏她无处不软无处不香,是不讨人厌烦的那一种。

“嗯”他微垂着眼睛,视线扫到她乌蒙蒙的头发和水润润的眼睛。

柏溪在咽了一口口水,还是没敢说,换了个话题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跳舞呀很难看吗”

喜不喜欢她跳舞纪宁钧此刻完全睁开了眼睛。

他赶到的时候,柏溪才刚刚开始表演,一开始是有些害羞的迟迟不想跟上节奏,等音乐节奏转入快速,她也像是突破了那层枷锁渐入佳境。

跳到兴奋处,她跟hanna相互飚舞,国外出了名唱跳俱佳的女歌手,居然一点都没在这个清闲贵妇身上占到便宜。

纪宁钧能听到身边无数的窃窃私语,就像那晚夜店一样,男人女人都用或爱慕或嫉妒的语气询问她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纪宁钧也很想问,她到底是谁。

她明明是那个跟他结婚五年,认识超过十年的女人,可是他又觉得疑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她,没有真正走近过她。

纪宁钧想着忽然生出一点烦躁,急促地吁了一声,将被子往她肩上带了一带,反问:“你很喜欢跳舞”

柏溪眨巴眨巴眼,明显感知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可是压根一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还……还好,就是瞎跳。”

“以后不许跳了。”纪宁钧忽然打断。

柏溪:“”

纪宁钧说:“知道自己是瞎跳还跳,跳得难看死了。”

柏溪:“……”

纪宁钧又想起什么,搭在她肩头的一只手忽地收紧,问:“怎么还是穿的那条裙子我不是说了不许穿。”

“……”柏溪翻身趴在他胸口,捧着他脸道:“其实我跳舞很好看,是不是你就是吃醋了,唔,好酸的味道啊。”

“吃什么醋”纪宁钧嗤地轻笑:“幼稚。”

“没有么,没有么”说一句,她就在他下巴上轻轻捏一下:“骗人会长长鼻子,我要看看你鼻子有多长!”

纪宁钧不堪其扰地咳哼了几声,平时稍一惊吓就如兔子般跑走的纪太太今天却胆大得丝毫没有要退却的样子。

纪宁钧索性推着她肩膀翻个身,将她死死压`在`床`上,她还是毫无波澜地朝着他笑,甚至敢凑近他耳边轻声道:“那以后我只给你跳——”

后面几个字说得极轻,几乎只是气音,温柔夜色里分外诱`人。

“不穿衣服的。”

柏溪只是随意地撩了一下,谁能想到纪先生是如此禁不住考验。哪怕隔着浓浓夜色,柏溪依旧能看到他眼中冒出的滚烫焰火。

…………………………

真正有空睡觉的时候,清早柔和的光线已经洒进了房间。柏溪拿过遥控将窗帘关好,躺回来的时候,纪宁钧居然已经睡着了。

暗色里,他冷白的脸陷进软绵绵的枕头,呼吸轻而缓。背脊弓起,长手长脚蜷缩着,几乎要将自己整个抱起来。

白天的凌厉气质不在,他像是个孩子般安静。

柏溪不知从什么地方看见过,有这种睡姿的人大多内心孤独,缺乏安全感……纪宁钧这样强大的男人,也会有柔软的一面吗

柏溪带着一脸慈祥笑容地盯着她的男人看了会。

随即,八爪鱼似的大手大脚缠过去,把他包了个严严实实。搭在他背上的一只手还忍不住拍着,像抚慰一个受惊吓的婴儿。

柏溪:“宝宝不怕啊,妈妈在这里呢。”

柏溪:“宝宝乖乖的,妈妈欢欢你呢。”

……

纪宁钧今晚其实真的喝了不少,又连轴转地从一个会议到另一个会议,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晚上还一次性补了前一周的粮。

这会儿他早就已经睡着,只是刚刚入梦,忽然就听见个年轻的女声在向着他引`诱般地说着:“妈妈在这里呢。”

又是什么勾搭人的新路数啊纪宁钧潜意识里跟自己说话,哪里来的野鸡敢自称是妈妈,明明他是她爸爸。

柏溪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内的窗帘仍旧拉得紧紧,连一丝光线都没有,恍惚还是在深夜一样。

她长大嘴巴,用力伸了个懒腰,眼角都挤出泪花。

往旁边猛地一扑,思忖着是不是再跟亲亲老公多睡会儿,却猛地扑了一空,只捞到空气和一片平整的床

“老公!老公!”柏溪喊了几声,想象着他是不是会突然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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